大概是因為有席司妄在身邊陪著,她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醫生說過,她這兩天會有點疲憊,入睡是好事。
等她睡熟,席司妄這才去浴室打理了一下自己,昨天從桐城過來的途中,他心很慌,一路趕到赤城,來到醫院。
看到躺在病床上病懨懨的姑娘,這鬆下的氣還沒散完,一口氣又吊起來。
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看得他心顫。
南斯看到他的驚訝在他的詢問中漸漸淡去。
南斯最後問了他一句,“席總,恕我冒昧,您跟司年姐是?”
“我是她丈夫,你們葉總知道。”
南斯:“……”
刮了胡子,洗了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看著沒那麼邋遢,他才重新坐到司年的身邊,守著她。
中途接了兩個電話,高程打來的,“席總,晚上的視頻會議,您別忘了。”
“幾點?”
“八點半,夫人好點了嗎?”
“還在醫院觀察,看明天的情況,重要會議往後推,你能主持的就你牽頭去做,我會在這邊待上一些時間。”
高程對這話一點不懷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司年在席司妄心底的重量,很重。
掛上高層電話,歐慕梵的電話就進來了。
“跟誰打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有事?”
歐慕梵,“你這什麼口氣,你媳婦兒的事情解決了嗎?我最近很忙,沒時間顧得上去問。”
“我在赤城,她生病了。”
“啊?”歐慕梵很驚訝,“沒事吧?”
“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你這邊來不來的,都沒所謂,需要用到你的時候,你也沒用上。”
歐慕梵自知理虧,他也沒想到事情就會這麼巧,正放鬆沒幾天,那邊就出事了。
“你們在哪個醫院?你媳婦是怎麼回事?”
“疲勞過度,加上感冒引起的高燒,已經沒事了,不必來。”
“我老婆肯定擔心,她跟你媳婦兒相處很不錯,該去看看的。”
席司妄報了地址和病房,“下午四五點在過來,現在她在休息。”
歐慕梵簡直牙酸。
罷了,好不容易某人得償所願,他就不說讓人不開心的話了。
“成,我記住了。”
……
南斯修改了設計圖局部,來了醫院一趟,在病房門口遇到了席司妄,他微微頷首,“席總。”
席司妄,“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他說著感謝的話,也格外冷漠,一點也沒有感謝人的樣子,但是南斯不介意,人家什麼身份地位?
難不成他還指望他感恩戴德?
“席總,您客氣了。”
南斯在知道席司妄是司年丈夫的時候,還是挺意外的。
公司大概隻有他跟葉總知道,但這種事也不適合去找人說,除非自己不怕死,可以去傳大甲方的八卦。
二是他跟司年關係還行,沒道理在司年背後說她私生活。
司年是下午三點半悠悠醒來的,睡了很長一個覺,她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精神也好了許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