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對於他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視線落在席司妄身上,等他吩咐。
席司妄也皺眉看著賀西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然後跟高程說,“不用查了,你先去忙。”
高程轉身出門,將空間留給兩人,席司妄上下打量著賀西州,他神色也不像是多有精神的樣子。
“你不會是後悔了?”
賀西州嗤笑,“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覺得我會後悔嗎?”
席司妄對別人的事情沒興趣,於是微微頷首,“哦。”
賀西州:“……”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席司妄,見他沒有繼續關心自己的意思,就問,“哦是什麼意思,你怎麼不繼續問?”
“我對你的事情沒興趣,問什麼?”
他皺皺眉,看白癡似的看著賀西州,“既然這邊的事情完成了,那你就趕緊回去,大本營也不在這裏,小心回去天下變了。”
賀西州哼了哼,“就憑賀家那幾個廢物?哎,賀家家庭關係太複雜了,還是你們家好。
瞅瞅,誰願意去爭權奪勢啊,你們家那些哥哥,簡直了。”
“羨慕再多你也沒有。”
賀西州:“……”
他原本來這裏是幹什麼來著的?
哦對,是想找找安慰的,結果就這?
別說安慰了,不打擊他都算席司妄善良。
這天也聊不下去了,賀西州心情極差的來,心情更差的回去。
……
司年有鑰匙的公寓是當年俞覓奶奶去世前留給她
的,是一棟教職工老房子。
地段不錯,就是設施陳舊。
車隻能開到外麵的胡同口,司年買了兩份午餐,拎著上樓。
門一打開,濃濃的煙味傳來,卷縮在陽台躺椅上抽煙的俞覓,聽到動靜轉身,看到進門的司年忙將手裏的煙滅掉。
“實在是睡不著,就起來抽根煙。”
她從陽台進來,打開客廳的門窗,讓屋子裏的煙味散出去。
司年將午餐的盒飯放在桌上,打量了 一圈家裏。
長期都有人定時打掃,很幹淨。
她走到俞覓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覓覓,怎麼了?”
俞覓眼睛很紅,她也想不被情緒控製,該幹嘛幹嘛,但是今天不行,就是很喪。
喪了一個早上,沒忍住還是逃離了公司。
她知道自己這個情緒是短暫的,就某一段時間,特別想回避,所有人。
但是她不介意自己的軟弱無能被司年看到。
司年一問,她所有負麵情緒都繃不住了,抱著司年哭。
哭得很無聲,就默默流淚那種,這段時間她壓力很大,一邊整頓公司,一邊應付賀西州。
她感覺自己被掰成了兩半。
加上跟賀西州的分道揚鑣鬧得不愉快,她甚至有種自我厭棄的念頭。
不過看到司年後,這些負麵情緒就如冷水潑在了火種上,她那些張牙舞爪的喪,頓時被澆滅。
司年抱著她,任她發泄。
哭了幾分鍾,俞覓擦幹眼淚,除了眼睛有點紅外,又恢複成了那個霸氣十足的俞總。
司
年擔心的看著她,“覓覓,你是不是喜歡賀西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