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司年如是說。
肖玉華眸底閃過一抹怨怒,旋即可憐巴巴的看著司年,“年年,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媽呀,怪媽媽不去看你,媽媽是有苦衷的,你爸爸……”
“我爸爸已經過世了。”
“沒有,你爸爸在外麵修花草。”
司年看她的目光複雜又陌生,她不傻,有時候也不願意將人想得太壞,特別是自己的親人,但是直覺告訴她。
自己母親可能有問題。
她不能閃避這種問題,即便是自己母親,她視線淡淡的落在她臉上,“媽,您這段時間生病,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
她裝瘋賣傻,“年年,你說什麼?媽媽怎麼聽不懂啊?”
司年閉了閉眼睛,很多事情串在一起,有種自己被親身母親狠狠擺一道的無力感。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其實想問,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她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麵對自己的孩子,她如何做到這麼冷心冷情的?
肖玉華能演這麼多年,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計劃功虧於潰,眼神懵懂的看著司年,“年年,你別生氣,媽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身上,是不是對母親來說,有所求?
司年不太確定,商談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房間前,都沒能讓肖玉華露出破綻。
天衣無縫。
……
交鋒大半個晚上,她精神疲憊到了極致,席司妄一直在外麵等著她,看她從裏
麵出來,不說話,表情也不對勁,擔心的將人拽到身邊。
“聊了什麼?”
司年仰頭看他,似乎找到了幾分安全感,搖頭,“什麼也沒聊,我問的問題,一個都沒問出來,我覺得她的恢複很違和,但是我找不到答案。”
肖玉華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內心過於強大。
在爸爸的問題上,她確定自己確實比不得肖玉華,但是爸爸離世那天,是直接從家裏出去的,家裏發生了什麼?
當時肖玉華在場,可是就是那天,肖玉華瘋了。
司年很不願意這麼想,可是思緒控製不住。
身心俱疲,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然後從夢裏驚醒,一股窒息的難受裹挾著她,她抱著膝蓋哭。
席司妄擔心她,眉梢擰成一團,將她抱在懷裏,細細的安撫,溫聲軟語。
“爸爸的事情我幫你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管麵對的是什麼過程結局,你都不能失控。”
司年在他懷裏點頭,“我努力做到。”
這個答案席司妄並不滿意,但情緒並非能自己精準控製住,於是他微微頷首。
但是他們沒想到肖玉華這次見麵,隻是一個開始。
司年跟俞覓說了肖玉華的事情,俞覓心情有點複雜,以前跟司年回家,那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對她可以點都不熱情。
司年爸爸倒是個好叔叔,但是母親,她真沒什麼好印象。
“年年,你做了你能做的最好,什麼都不用想。”
“我知道,我隻是不知道怎
麼跟她相處,我沒好好跟她相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