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如此,她總覺得別人都會欺騙和傷害自己,但是紀世安不會。
當年自己沒能嫁給他,他哭得比自己還厲害。
……
肖玉華看了項目合同,然後對這個項目的發展前景看不看好,沒深思,隻知道,自己要司年做事情的話,那是理所應當。
司年在踏上飛機的前一刻,接到電話的。
這時候大家還在登機,她也正在檢票排隊,肖玉華電話進來,她很驚訝,隨手接起。
“有事?”
肖玉華聽到兩個冰冷冷的字眼,很不高興,還有聽到司年這邊飛機場的報音,皺眉,“你現在在哪兒,立即來一趟療養院,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我現在沒時間,一周後回來,到時候聯係你。”
“不行。”肖玉華一口拒絕,“你現在就過來,我有急事找你,非常急。
關於我病情的事,你要是心底還有我這個母親,你就回來。”
“媽,我沒時間,你聲音聽著不像是有什麼大事。”
“聲音當然體現不出我的虛弱,醫生就在我身邊,我現在很虛弱,你到底來不來。”
“抱歉,來不了,我有事。”
“司年,你爸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你猜他在下麵會不會安心?”
司年臉色驀然一白,一股怒氣從腳底竄起,“最沒資格提到我爸爸的人就是你,但凡那天你留個心眼,我爸也不能拖著病重的身體離開家。
你到底是記
得多少那天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說嗎?”
肖玉華感覺到一股冷意在背後升起,然後捏著手機的手在發抖。
“司年,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母親的?”
“那你也別跟我提我爸,那天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告訴我。”
電話被掛斷,肖玉華铩羽而歸,幾乎要將電話盯出火來。
司年不受控製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內,然後昨天跟紀世安說的話,現在就想巴掌,全都打在自己臉上。
這樣的反差,她完全受不住。
不斷的給司年打電話,但是那邊 已經關機。
……
司年臉色很差,接完肖玉華電話,顧鳶跟俞覓明顯感覺到她情緒上的不對,顧鳶看著俞覓,“怎麼回事?”
俞覓低聲跟她稍微說了一下司年跟自己母親的關係,最後總結,“突然就康複了一些,別說司年,我都沒辦法接受,總覺得玄幻得厲害。”
顧鳶也皺眉,“這不是很合理。”
俞覓讚同,“但是就是好了。”
顧鳶,“我認識一個這方麵的專家,等從國外回來,我給年年介紹,如果她是真的沒問題,那就應該不會害怕跟我介紹的醫生麵對麵談。”
俞覓眼睛一亮,“我覺得這個可以,不然年年,總是被她拿捏,怎麼會精神病說好就好,又沒經過什麼刺激。”
顧鳶遞給司年一個眼罩,“閉著眼睛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給我走好壓軸。”
司年沒拒絕顧鳶的好意,知道兩人
擔心她,她輕笑,“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