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溢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她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周澤州帶來的這個朋友,一抹陰鬱從眸底劃過,一個在盛京圈子裏都叫不出名字的男人,居然敢在她麵前囂張,強忍著臉上的難堪,她問,“你是哪個大院的,沒見過你,說話怪不客氣的,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是盛京,不是你想說什麼話,想得罪什麼人,就能隨心所欲的地方。
大家都是人精,潛台詞不可能聽不出來,對於殷冽來說,這話等同於放屁,他根本不去想這其中的深意。
倒不是他自負,而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太過趨利避害,就算真的背景強大,誰又敢真的站在台麵上來說一句維護自家子孫以權壓人的事件?那背地裏的事情,他殷冽更不放在心上了。
司年意外的往殷冽方向看了一眼,覺得他很眼熟。
席司妄對他一點都不陌生,甚至在揣測,他出現在盛京的各種可能性。
他調查過桐城這幾十年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對於殷家跟司家的恩怨,也清楚一二。
殷冽這個人,隱匿得深,再出現就是前不久,從離開桐城這期間,去做了什麼,完全調查不到。
有意隱瞞不讓別人知道的事,隻要權利夠大,很容易一手遮天。
何況離開桐城後,殷家照樣在另一個城市混得風生水起,這不是巧合。
司年的手被席司妄捏得有點痛,她嘶了一聲,拽回他的思緒,席司妄趕緊鬆開,
麵色滿是歉意。
“抱歉,是我沒輕沒重。”
“幹嘛走神,在想什麼?”
席司妄看著她清雅豔麗的容顏,矛盾卻特別吸引人,“年年,你看著他做什麼?認識?”
司年老實的搖頭,“不認識,但是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人家為我說話,不管出於什麼,總歸得跟他道聲謝。”
“嗯,晚點我親自說。”
司年索性不再管,他去確實比自己去更合適。
女孩原本以為自己的暗示夠清楚,但凡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會掂量一下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然後跟她道歉。
但是算漏了對方是不是會按照她的劇本去走。
殷冽冷冷的注視著她,孤狼般的陰狠厲色,“所以你想告訴我,我在盛京孤立無援,你想弄我,輕而易舉?”
潛台詞什麼的,多沒意思,有本事說出來,隻要這丫頭敢說,他就敢錄下來放網站上去。
到時候誰更倒黴,這可不敢說。
女孩似乎沒想到事情往自己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恨恨的看著冽,“你倒是打抱不平,就是不知道這麼為她說話,是不是你們之間有點什麼大家不知道的情誼了。”
情誼兩個字著重強調了一下,讓人浮想聯翩。
席司妄詭冷的抿唇,眸色沉沉,風雨欲來,“從進門開始,就沒有一個比你更聒噪的人,知道的自然知道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兒跑出來的瘋狗,我媳婦兒如何,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算什
麼東西,霍邢柏,哪兒請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東西,這好端端的聚會,多她就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