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暫時先幫你看著年年,兩個小時後你自己來守著。”
“謝謝媽。”
西廂房還有一間書房,書房裏有折疊床,敞開就能睡,他不想去離司年太遠的地方,就在書房將就了一下,遲暮晚給他將書房的門關好,這才去司年的臥室。
俞覓跟顧鳶兩個人都十分震驚的看著反複呢喃,淚水止不住的司年,她心疼不已。
走過去從顧鳶手裏拿過帕子,給司年擦臉,然後輕聲細語的安撫她,盡管效果很一般,她依然堅持。
顧鳶焦慮又擔心,“晚姨,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那晚聚會離開,司年明明好好的,這才幾天,怎麼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生怕多喘一口氣就過不去。
俞覓也十分擔心,她自己破事一堆沒解決,現在最好的朋友又這樣,她眼前發黑,好在她內心足夠強大,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恢複正常,她俯身湊近司年。
“年年,我是覓覓,能聽到我說話嗎?”俞覓盯著她蒼白的臉,還在說話,“年年,我的事情還沒解決,等著你給我出主意,你快醒來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睫毛都沒顫一下。
兩人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反複夢靨高燒,遲暮晚一直給她測量溫度,注意額頭上的退熱貼。
事實上席司妄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重新出現在房間裏。
見司年的臉重新燒紅,擰緊的眉梢褶皺變深,“媽,我來吧。”
顧鳶
跟俞覓同時讓開身體,他熟練的結過遲暮晚手裏的工作,開始細心的照顧司年。
看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在意,細節就是其中的考量之處。
席司妄照顧司年,格外得心應手,幾乎用不著旁人插手幫忙。
顧鳶皺著的眉梢也微微鬆開,“席司妄,年年這個情況,是不是要送醫院比較合適?”
遲暮晚解釋,“送過回來的,有團隊住在家裏,情況不算嚴重的話,用不上,反複用藥反而對她身體不好。”
平日裏能考慮到的問題,席司妄比旁人都多考慮了一遍,俞覓沒插話,這種情況下,得知這些事,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席司妄作為丈夫,確實挑不出任何錯處。
兩人離開席家,心情很壓抑。
顧鳶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畢竟是私事,她不方便多問。
就算是問了,席司妄也不一定會回答,她側眸看著身邊的俞覓,“覓覓,你知道年年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什麼嗎?”
“不知,當初年年在國外倒是生病了一次,似乎也很嚴重,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還無能,有心無力。
後來再見到年年,她已經恢複了,也沒說這段過去,我便沒問。”
現在想想,還是很後悔。
顧鳶道,“感覺年年是心理問題比較深,不是身體上的。”
“嗯,是。”
……
席司妄下午出了一趟門,讓遲暮晚照顧司年,他兩小時內會趕回來,遲暮晚沒多問,應
了下來。
“盡快回來,年年可能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