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張嘴,甚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席司妄像是也能看出她的為難,什麼都不會說,就將她抱在懷裏,安撫她沒事。
聲音很低沉,很有安全感。
司年將臉埋在他懷裏,“七哥,我是不是很煩?”
“沒有。”
席司妄回答很堅定,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手貼著她的後腦勺,見她壓在自己肩窩。
沉沉卻帶著擔憂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年年,我知道你生病了,沒關係,我覺得你很好,沒有誰比你更好。”
司年的心片刻平靜,許久,她才緩慢且嘶啞的開口,“七哥,你給我找個心理醫生吧,我以前,病過。”
她以為對著席司妄說出從前的事會很難開口,卻不想,在他懷裏開口很輕易就告知。
瑪德琳一日前已經抵達盛京,他擔心這個時候私自給司年請心理醫生,反而會刺激她情緒不穩定,所以也一直沒提。
每天就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
卻不想,司年會這麼快就開口,他意外之餘,驚喜占據大半,微微將人分開,看著她眼睛。
“會不會很勉強?”
司年搖頭,“不會,我想好起來,然後……”
查清楚,她爸爸死亡的真相,雖然席司妄當時也沒說多少,但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很不簡單,或許這裏麵還有許多她接受不了的真相,席司妄擔心她,所以沒說清楚。
她
也不想讓他為難。
又或許,現在的自己,承受不了這個答案。
不管怎麼說,她需要一個健康的人格,才能好好理清楚這些曾經她原本也不怎麼相信的真相。
即便她話隻說了一半,可奇異的,席司妄就是知道,她想說什麼,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
“好起來,不管做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
司年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瑪德琳再次出現在司年的麵前,司年震驚的看著席司妄,“這……”
席司妄卻穩如老狗,“有什麼問題嗎?”
司年搖頭,瑪德琳微微勾唇,“年,許久不見。”
“瑪德琳夫人,好久不見,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瑪德琳搖頭,見她臉色蒼白,很是歎息,“當年你花那麼多時間走出來,現在又將自己困進去。
你不該想太多沒意義的事,你身體健康最重要,不然做什麼都半途而廢不是嗎?”
司年聽進去了,點點頭,“您說得對,我情緒沒控製好。”
“沒關係,現在你還能控製自己大部分情緒,說明你也在努力,我們一起努力。”
“好。”
席司妄將西廂房留給了兩人,前院裏,席老爺子見他出來,忙問,“年年到底怎麼了?”
遲暮晚不知道怎麼說,席司妄跟老爺子解釋了一下,老爺子聞言,眉梢緊緊擰著。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能先解決好,現在好了,年年還要為這種垃圾事費神,傷神
,你是怎麼當人丈夫的?有你沒你,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