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跟席司妄抵達桐城,是高程接的機,高程臉色怪異得很,司年有心想問,但是場合不對,也沒說什麼,直到上車,回家途中,不待司年問,高程就給了答案。
將這兩天桐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紀亭川昨天晚上,跟他助理連人帶車翻下跨江大橋,紀亭川生死未卜,而他助理現在在醫院ICU搶救,至於能不能挺過來,懸。
說來也奇怪,昨晚天氣很好,路況也不錯,跨江大橋那邊就是發生了嚴重的連環追尾事故,而紀亭川他們的車,則是被一輛大巴直接撞入江裏的。
那麼厚實的防護都沒能挽留住,也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要說不是蓄意為之,我都不信。”
畢竟紀亭川前一秒才在紀氏的官網上發布今天會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結果人就生死不明了。
甭管網絡上如何猜測,但是作案動機尋不到,大巴確實是刹車失靈,而那個司機,全程到尾都格外鎮定。
查不到任何錯處。
即便大家可能都心底有答案,可沒有證據。
原本以為這次回來,紀亭川或許會是一個巨大助力,結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司年聽到紀亭川生死未卜,恍惚了一陣。
但是在席司妄握住她手的時候,頓時就回過神來。
看到他擔憂的眼眸,司年微微搖頭,“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高程不知道這話題還要不要說,司年提醒他繼續說下去。
高程擰眉
,似乎對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格外反感,“紀世安作為紀亭川父親,大清早就出現在跨江大橋上,哭紅了眼睛,一副心梗崩潰要不行的樣子。
我怎麼看都覺得假,但是那些有孩子的民眾就是格外能共情,現在對他們不好的輿論,因為他的喪子之痛,逐漸扭轉,而關於少夫人你的,也逐漸被湮滅。
現在大家隻看到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無助且傷心的樣子。”
司年冷笑,不置一詞,席司妄問,“紀世安現在掌握了整個紀氏是嗎?”
高程頷首,“差不多就是如此,基本上都是他的人,許家幫了大忙,在紀亭川收拾完許家,準備轉身對付紀世安的時候,他就出事了。”
光是紀氏的內鬥,紀世安一定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兒子弄死,紀亭川手裏應該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且先不提這個,高晨提醒司年,“少夫人,之前有個律師,從瑞士來,找到我們說您父親曾經在過世之前,在瑞士銀行給您留了不少財產;
現在告知你的期限已到,但是想要啟動,有附加條件,所以您這邊也有一點事情要做。”
司年了然,意外也震驚。
見司年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高程恍然,“您父親真愛你。”
司年不否認,高晨又道,“法院也來過兩次,說是你母親舉報你不贍養她,再有你父親留下的資產,應該分她一半,因為她也是合法繼承人。”
司年皺眉,“合
法繼承人是在我爸爸沒有立遺囑的基礎上,我爸有立遺囑的吧,那個人提到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