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見他艱難去夠水杯的樣子,刷一下起身,似乎瞬間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問道,“想喝水嗎?”
席司妄目光落在她臉上,見她的擔心不似作假,而是下意識的反應,暗忖自己真是個當局者迷。
鑽入了牛角尖裏,溫水煮青蛙,誰說不會成功呢?
不管她在意的點是什麼,但至少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在奮不顧身而毫無收獲。
他不說話,司年也一直看著他,“不喝水?”
“喝。”
“哦,原來你嘴巴會說話的啊,我以為你連說話都不會了,自己動不 ,逞什麼強?你是不是報複我啊?”
席司妄哭笑不得,“年年,我渴了,傷口很痛,能麻煩你給我倒杯水嗎?”
他先弱下來,讓她強勢,司年卻一下不習慣這樣的強勢,跟不講道理一樣,訕訕的別開目光,“我這就去幫你倒水。”
如此類似的事情,來了幾次,席司妄確定了一件事,她對自己,不是無動於衷,而是有所顧忌。
或許,父母感情在她年少失和,而且母親背叛父親刻骨銘心,所以她本身就不是特別有安全感的人,不管他對她再好,她都覺得這不是自己應該獲取到屬於自己的那份關注。
所以本能的抗拒,加之她生過病,防備心理比一般人更強,所以注定了他的感情艱難。
他不怕感情艱難,怕一直沒有回應,好在,他雖然昏頭了幾天,卻快速找回了
之前的鎮定,她喜歡熬著,他一點都不介意,陪著便是。
司年在醫院照顧了他三天,傷口看情況恢複得還不錯,之前發炎紅腫的周圍都淡淡的散去,而且醫生縫針技術還不錯,看著並不會留下特別醜的疤痕。
司年就在醫院陪護,買吃買喝,還給他擦臉擦身。
無形中的曖昧更為蠱惑,至少席司妄是這麼覺得的,這三天兩人相處過程,比之前的好多時間都更有小情侶之間的真實。
席司妄的配合程度,也讓主治醫生很好笑,最後一次來查看他情況的時候笑道,“你之前要是有這麼配合,現在根本不會還躺在這裏,好在年輕,這次恢複得很好。”
席司妄頷首,“謝謝您,這次也非常謝謝我太太。”
醫生詫異,“你們都結婚了?我以為你們隻是男女朋友。”
當然不是。
席司妄義正言辭的糾正,“不是,是夫妻。”
司年詢問了情況和注意事項後,轉頭去給他收拾行李,今天要出院,醫生笑得溫和,“挺好的。”
席司妄也笑,“很榮幸。”
出院的時候,還是劉叔來接,氣氛一如既往的活躍,回家途中,司年問他,“你給我在家休息兩天,公司沒你不能轉了嗎?
你發工資請這麼多人,都擺不平?你給我好好養著,我不陪你去醫院了下次。”
“聽你的。”
劉叔笑嗬嗬的,“少爺就該聽夫人的,夫人這也是關心你。”
司年有點囧,把臉轉向
一邊,沒接這話,默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