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被護得很好沒錯，但也不是什麼傻白甜，周瑩這個電話能打到她這裏，說明周瑩在冉絮那邊碰壁了，在給自己謀出路，不過說來好笑，周瑩憑什麼覺得，她這邊會是她的出路？
因為在Y這段時間，她看著沒脾氣，還是作為老板的鳶姐好說話？不管是哪一種，對她而言，周瑩現在的做法，都讓人不舒服，打心底不舒服。
哪兒哪兒都這般。
見司年這邊不說話，周瑩到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沉默了許久，再度問了一次，“司年姐，你在聽嗎？”
“周小姐，以我跟你的關係，倒也不用這麼客氣，你想說什麼，不如說說看。”
周瑩一噎，司年的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她壓根就沒打算好好聽這通電話，指不定她一開口就會被掛斷。
周瑩咬唇，“對不起。”
“倒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的價值，不足以讓你在巴黎立足是吧？”司年倒是開門見山，說話依然溫和，可字字誅心。
周瑩在電話那端臉色慘白，“司年姐，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得不多，但能不能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所以我讓你先說說，看看你夠不夠得到，你所謂的價值。”
周瑩心底沒底，但冉絮這邊不能讓她留下，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地方。
在Y的日子，現在細細回想，很的很幸福。
而顧鳶是
個很不錯的老板，不會一個勁的讓員工賣命，相當希望自己的員工勞逸結合，該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該上班的認真工作，無效加班更是不必要。
沒靈感甚至可以出去散步，資金公司給，福利各項都還不錯，每天下午還有不重樣的下午茶。
她大概就是一時腦子不清楚，覺得Y不好。
司年沒時間跟她消磨，“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繼續聊的，有事你直接找你們顧總談；
顧總的最終決定，才能讓你知道自己的去處，而不是我在這裏聽你賣慘。”
電話被掛斷，周瑩茫然的握著手機，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給顧鳶打電話，她不是太敢，之前離開Y的時候，她在顧鳶麵前的表現，跟和她翻臉沒任何區別。
現在打電話過去，隻會被諷刺。
而司年是破開僵局的唯一機會，可司年不願意幫她。
周瑩不知道是該怪自己，還是怪別人，或者是聽信了冉絮的空頭支票。
不過既然冉絮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
司年提前幾天去的巴黎，手裏還帶著參加比賽的畫稿，顧鳶來送行，還笑得一臉燦爛，看得司年滿臉問號，“鳶姐，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笑得這麼開心。”
顧鳶摸了摸她的腦袋，“看你忙活了這麼久，總要給你製造點驚喜才行對吧。”
“什麼啊？”
“我覺得你一個人去巴黎我不放心，所以還是想找個人陪著你過去。”
司年忙拒絕，“不用，席司妄說會在那邊等我，我過去不是自己一個人，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