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耳朵周盡歡心想,這是她能聽的嗎?
是嗎是嗎?
誰都不敢惹的席司妄,在司年麵前居然是這副模樣嗎?這也太顛覆認知了。
不止她,葉瀾都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這麼低聲下氣的席司妄,哄著捧著,就怕懷裏的人有半點情緒上的不好,看著像是心甘情願的。
南斯牽著唇笑了笑,默默拿著水杯喝茶,難怪司年能跟席司妄在一起,這麼個遷就恩寵的樣子,能做到的有幾個?
而且他身份還這麼不一般。
喝醉酒的司年,完全不講道理,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席司妄一時間手足無措,就這麼一邊身後給她擦眼淚,一邊喪權辱國的哄著她,她提的那些什麼奇葩無理要求,他都一一應了下來,聽客們都覺得,司年真是,作爆了。
司年大概是哭累了,直接倒在他懷裏,安安靜靜下來。
席司妄將人大橫抱起,也不在意之前大家看了多少,直接看著葉瀾,“麻煩幫我開下車,叫個司機也可以。”
葉瀾上去拿車鑰匙,“我送你們回去吧,周盡歡開我的車跟著,一會兒我就跟她一起回來了。”
南斯幾人都沒意見,這場聚會不算數,策劃著過幾天再重新聚一次,但這話隻能等晚點葉瀾回來再說,眼下他們都隻能隨便對付幾口。
大家心情都算不得好。
席司妄沒拒絕,周盡歡跟著出去,走到門口衝著包間的幾人
道,“你們想吃什麼,盡管點,不要跟你們葉總客氣,反正吃到一頓算一頓。”
周盡歡跟葉瀾正在拉扯,幾人笑,南斯問,“這算是老板娘發言嗎?是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周盡歡沒反駁,笑了笑,“是。”
幾人笑開。
今天倒也不算是沒什麼收獲,這葉總不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
司年在車上一直不太安分,一會兒說手疼,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讓席司妄這樣抱著,一會兒讓他那樣圈著,他聽著就頭大。
哪曾想,席司妄是麵不改色的全數照做啊。
他算知道司年那滿不驚喜的散漫是怎麼出來的了,這麼一個無微不至兜底能兜到太平洋的大佬老公,能不作嗎?
她也不知道醒沒醒,稀裏糊塗的靠在席司妄懷裏說話,說得很小聲,大概隻有將耳朵貼上去才能聽清的地步。
席司妄側耳傾聽,然後說完,她就委委屈屈的哭,控訴著他,席司妄整個都是懵的,靠在懷裏的姑娘臉蛋都哭紅了,看著可憐兮兮的。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隻能妥協,“不哭了好不好?回去就給你做,想吃什麼味道的?”
“草莓。”
“嗯,這次說得倒是清楚,那你醉沒醉?”
司年搖頭,一口咬定自己沒醉,賴在他懷裏,哼哼唧唧,“沒醉,隻和了一小口。”
她手指比劃了一下,看著倒也不像是一小口的樣子,這後勁多少有點大,上頭。
葉瀾
將人直接送到禦府台,然後遊艇送他出大門,周盡歡就在那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