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今年快五歲了,知道了不少事情,而且早熟。
她很不客氣的問爸爸,“爸爸,你做錯了什麼事?媽媽這麼討厭你?就連外祖父都不喜歡你。”
賀西州看著漏風小棉襖,不知道怎麼回答,回答實話,小棉襖估計也不喜歡自己了,他挺難的。
“元元希望爸
爸媽媽重新在一起嗎?”
元元搖頭,“這個要看媽媽,元元現在有爸爸也有媽媽,其實沒什麼過不去的,但是媽媽願不願意再跟爸爸一起,那就是爸爸自己的事情了,我不參與大人的事情。”
閨女一副我不多管閑事的樣子,實在是讓賀西州格外無語。
但能說閨女什麼嗎?
必然不能啊。
元元抵達幼兒園,給每個小朋友都介紹這個是她爸爸,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中,元元告訴賀西州,她之前上幼兒園的時候,別人總是會嘲笑她是個沒爸爸的小孩,現在不會了。
賀西州心酸不已,蹲下身看著女兒的眼睛,“對不起元元,是爸爸做得不夠好。”
元元認真思索了一下,覺得這也怪不了賀西州,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嘛,她雖然是個小朋友,也有自己忙碌的時候。
爸爸忙完,已經第一時間來看她了,她也沒什麼其他要求。
可以了。
她拍拍賀西州的肩膀,“爸爸,不用道歉,我理解的。”
賀西州扯了扯唇,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進去上課吧,晚上爸爸來接你。”
“好。”
……
符緒下午跟賀西州一起去應酬,地點在盛唐。
之前這個合約談了許久,合作方表示,還是想親自跟賀西州見麵詳談,符緒瞅著賀西州有時間,就立即安排上了。
合作方一直獻媚,這場酒局格外無聊,還不如在幼兒園守著他閨女。
符緒也沒想到對方這麼不
靠譜,找這麼個人來商談。
賀西州脾氣很差,聽了一半直接就要起身走人,對方完全沒意識到合約談崩的事情,還一直在吹噓在自己帶領下,現在公司的業務拓展成什麼樣子了。
符緒也相當無語。
賀西州起身離開,他應付著收尾工作。
看著對方侃侃而談的吹噓,他僵硬的笑容幾乎維係不住,“你這個重點歪得直奔太平洋吧,林先生還記得今天兩方見麵,是為了談什麼嗎?
談你們公司的發展史嗎?”
對方這才恍然大悟,然後略尷尬,小心翼翼的問,“符特助,賀總這是……”
“抱歉,你們的合作,想來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假大空的皮包公司,也是他最近因為太忙,疏忽了,回去肯定要被賀總罵一頓。
才走過拐角,就看到賀西州站在一個包間外麵,包間門沒有關嚴實,他渾身散發著冷意。
符緒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有賀西州認識的人,也沒貿然喊,而是走過去,透過巨大的門縫,算是明白賀西州為何會表現得這麼失態了。
包間裏大概十幾個人,沒幾個女人,但俞覓卻是其中之一。
她被敬酒,然後也喝了一些,臉上看著有點紅,有人趁機還想將手臂搭在她肩上,她倒也滑頭,躲開了。
那人不知好歹,順著俞覓拉開的距離,再次湊上去,“聽說俞總之前都在家裏帶孩子,回到職場也沒兩年,出來應酬都得自己上,俞總這麼漂亮的
女人,何苦愁沒項目做,就是不知道為了項目,俞總能做到哪一步?俞總,要不旁邊聊一聊?”
聲色犬馬的場合,長得好看的女人,總是會被人格外過多猜測。
這話那位老總似乎是故意的,其他人看俞覓的目光,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
俞覓咬著後槽牙,她之前一直在提醒自己,忍一忍,風平浪靜,可這特麼的真的忍不了。
她剛想諷刺幾句,然後拎包走人,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賀西州那張死人臉出現在俞覓麵前,緊接著,她感覺耳邊風聲一閃,站在自己麵前的那位總,讓人作嘔的姿態終於消失,然後一聲慘叫,那人跌坐在魚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