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到不遠處有一隻鹿,隨即一箭射出,那鹿應聲倒地。周圍甲士見狀歡呼雀躍:“將軍威武!”

魏武聽聞連忙製止:“安靜點!切勿喧嘩,別嚇跑了獵物。”眾甲士聽聞連連點頭,安靜下來。魏武見狀環顧周圍道:“眾軍士,兩兩一起,在林中狩獵!看看誰獵物多!多者賞美酒一壇!”

“諾!”一聲令下眾甲士隨即兩兩策馬分散開來。

這時魏武喊住高白道:“高白,你陪我在這林中走走。”高白疑惑道:“將軍?我們不狩獵嗎?”

魏武神情嚴肅道:“我看此處地勢險要,是個伏擊的好地方,你隨我查看地形,說不定以後會用到。”

說著他環顧周圍道:“我看那山上有個空地,視野開闊,我們去看看!”

“諾!”

一個時辰後,二人便騎馬抵達了那處空地,魏武環顧四周,觀察著這片山林,掃視著遠處的山穀和河流。他端詳著山勢,觀察著周圍,思索著如何在未來的戰鬥中利用這裏的地形。

遠處有一片盆地,周圍環繞著茂密的林木,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屏障,這樣的地形既能隱藏大量部隊的行蹤,也能給他們提供有力的攻擊機會。

他觀察著山穀中的小路,想象著如果在這裏設下埋伏,敵軍將會如何被引入陷阱。他審視著河流的流向,思考著如何利用水流來進行攻擊或是防禦。

魏武指了指遠處的空地道:“高白!你看那裏,如果有萬人來攻,你有三千人防禦。你在這裏如何設伏?”

高白順著他的手勢看去,點了點頭:“將軍,標下以為可以利用那裏的崖壁高度以巨石痛擊,之後斷其後路。這路另外一旁是懸崖,敵軍如果大亂定會落入懸崖之中。”

魏武微微一笑道:“嗯,不錯不錯。你看,如果敵人駐紮在白狼山定會選擇那裏的盆地。你看這盆地不僅有水源,而且周圍滿是樹木非常適合藏匿部隊。”

高白行禮道:“將軍所言甚是。”

突然,一聲細語從他背後傳來:“哎呦,魏將軍好巧啊,竟然也在這裏。”

魏武回頭一看竟然是丘仁娜。

丘仁娜看向桑廝囉道:“你先退下。我想和魏將軍聊聊。”桑廝囉有些戒備的看向魏武和高白,隨即控製馬匹向後退了幾步。

魏武見狀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扭頭看向高白道:“你先退下。”高白行禮道:“諾!”隨即策馬進入林中。

桑廝囉見狀也跟了上去。

丘仁娜見他倆離開,便策馬來到魏武身旁道:“怎麼樣?魏將軍,這裏風景是不是很美?”魏武看著遠處的山脈,點了點頭道:“確實,美不勝收。”

丘仁娜扭頭看向他,眼神中含情脈脈:“魏將軍……不,我可以叫你雲飛嗎?”魏武一聽詫異不已:“公主,這……不合禮法啊。”

丘仁娜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卻又夾雜著一些遺憾和惋惜。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道:“這些禮法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魏武行禮道:“公主,禮法對於我們漢人來說,是規範,也是對對方的尊重。沒有禮法就沒有方圓。”

丘仁娜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不過就是個籠子而已。魏將軍……不,雲飛。我希望你能留在烏桓。成為……成為烏桓的駙馬……”說到此處她瞬間滿臉緋紅。

魏武聽聞後震驚無比,當他被軟禁的第一天就知道烏桓的意思,更知道丘仁娜幾乎每日看望自己的含義。

他又不是木頭。

但是魏武是大漢的臣子,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劉文君。

他連忙行禮道:“公主,我……請恕罪,我是漢臣,是大漢的將軍,絕對不可能留在烏桓。”

丘仁娜一聽眼神微微一暗,閃過一絲失望和挫敗,她咬了咬下唇,抓著韁繩的雙手微微顫抖。這時她看向魏武,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夫人,她是不是很漂亮。”

魏武低頭摸了摸懷中的玉佩,露出了一種幸福的微笑:“對,她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善良的小丫頭。”

丘仁娜聽聞微微抬起了頭長歎道:“小丫頭?多麼甜美的稱呼啊。”

就在此時,魏武突然看到一道寒光猛然從樹林中飛來。

“不好!”隨即他猛然拔出佩劍,魏武的突然舉動瞬間嚇了丘仁娜一跳,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緩緩閉上了眼。

隻聽“嘡”的一聲脆響,魏武的佩劍隨即擋下了兩發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