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軍醫快步而來行禮道:“大人。”魏武問道:“丁軍醫,情況怎麼樣?”丁軍醫遞上折傷簿搖頭道:“大人,這刀箭之傷我等醫官定然盡可能救助,但這巨石和火油之傷,隻能聽天由命。”
在漢代這種被巨石砸傷或被火油燒傷這樣的嚴重傷口,軍醫是沒有足夠的治療方法和手段,即使有藥可用,但都是非常昂貴的藥材。軍醫是不會輕易給他們用的,隻能聽天由命。
魏武隨即跪下對著丁軍醫行禮道:“丁軍醫!求您定要保住我將士的性命!”丁軍醫見狀不由大驚不已,魏武身為中郎將、都亭侯、漁陽太守,竟然對著一名小小軍醫下跪行禮。
周圍的軍士見狀更是紛紛感動不已,丁軍醫連忙行禮道:“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魏武站起身再次行禮道:“有勞丁軍醫了。”說完便帶領軍士繼續在營中巡查,當他來到校場上時,隻見原本空曠的場地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此時趙該和五名都伯正在核對陣亡者的姓名。
趙該見狀連忙起身行禮道:“主公。”魏武擺了擺手道:“你繼續,好好記錄,萬萬不可遺落一人。”趙該見狀連連點頭道:“遵命!”
魏武在營中安撫好傷員後,便帶兵返回城門,當他來到自己府門前時,不由停了下來。此時李管家聽到外麵有兵馬聲,不由從門縫向外看去,當他看到是魏武時連忙把門打開,跑了出來行禮道:“老爺。”
魏武見狀低聲道:“我夫人和孩子怎麼樣?”李管家行禮道:“回老爺的話,夫人、公子和小姐都很好。”魏武點點頭道:“那就好,替我轉告夫人,這幾日我在城樓裏吃睡,不回來。讓她別等我,好好休息。”
“諾。”
說完魏武毫不猶豫帶領甲士策馬前往了南城牆。
之後十日鄒丹軍都沒有再進行攻城,魏武連忙命人修複吊橋。但他看著遠處的鄒丹的大營心中不由擔憂不已。
這一日午時,魏武在城樓中召集部將議事。
魏武指著沙盤道:“這已經十日有餘,這鄒丹都沒有動靜。頗為詭異,各位有什麼想法嗎?”齊周行禮道:“主公,在下以為自從上次攻城後,這鄒丹損失慘重,其勞師而來,兵源難以擴充,定然不敢隨便進攻。”
鮮於輔點了點頭道:“確實,在下也是這麼想的。”趙該此時眉頭緊鎖:“但他們既不退兵,也不進攻,隻是圍困,可能他們想等待什麼機會?”
魏武聽聞後,微微一笑道:“趙別駕,你說說可能等什麼機會?如果你是鄒丹你會怎麼攻城?”說到此處他看向眾人道:“諸位,你們也思考一下。”
趙該想了想答道:“主公,從春秋戰國開始到現在,古之攻城無非幾種,圍城、強攻、水攻、火攻和穴地。”
鮮於輔行禮道:“在下以前在鮮卑聽說過一種方法是將病死的屍體和糞水扔到城中,引發瘟疫!城可不攻自破。”眾人聽聞齊齊向他看去,眼神中滿是震驚。
鮮於輔見狀不由一臉懵逼:“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