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不由眉頭緊鎖道:“韓別駕,魏武這人官拜中郎將,乃是朝廷所封!怎可隨意斬殺?萬萬不可!”
韓珩答道:“聽焦觸所言這魏武在土垠城內設了什麼公平秤!抄了當地大族之家,並將兩家數十口人統統斬首!其中還有前將軍公孫瓚的女兒!依漢製,魏武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任賞,煩擾刻暴,剝截黎元,為百姓所疾!使君身為刺史可以治他的罪!”
袁熙搖頭道:“我聽聞這魏武深得各個遊牧部落擁戴,還稱呼他為飛將軍,要想殺他,恐怕很難啊,況且現在城中有童謠傳唱‘井水溢燕地,灶煙升漁水,飛將斬白馬,牝馬駒馬,葬火海!’這明顯就是說魏武會斬殺公孫瓚啊!
況且他還貼出告示,說明年就派兵攻打公孫瓚!城內百姓各個激動不已,好多人都要加入魏武軍!如果殺了他,恐怕會有民變啊!”
韓珩搖頭道:“使君!這正是那魏武恐怖之處!此人不除必成大患!至於那些遊牧部落,可以用此政策,將他們分到各郡草場這樣便可分散魏武的實力!那些蠻夷重利輕義,不足為懼!之後可派人詔魏武來州牧府!他要不來那便可治其不奉詔書之罪,加上其私通外族,擁兵自重,那便是死罪!使君可以派兵攻打他!
而且在下已經探得,現在漁陽城內就三萬守軍,其中一半還是新兵!彈指可破!至於那些百姓更是不足為懼!袁氏四世三公他們還能怎樣?再者可利用劉和之名,安撫百姓。劉和聲望遠勝魏武,同時也更好控製!”
袁熙聽聞一臉疑惑:“這……子佩,我且問你,你和這魏武是有什麼過節嗎?”韓珩義正言辭道:“在下得袁氏重用,當竭盡所能為袁氏分憂!魏武雖然與我無仇,但他卻是袁氏之大敵!那就是我韓珩之死敵!”
袁熙點頭笑道:“子佩真乃忠義之人啊!但此事,事關重大,我要稟告父帥方可定奪!”韓珩行禮道:“遵命!但在下鬥膽諫言,使君可先分裂烏桓部落,到時出兵方便許多!”
袁熙笑道:“嗯,如此甚好!那就依此行事吧。”
“諾!”
……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鮮卑部落離開的日子。
這一日巳時,漁陽城北。
魏武帶著三個孩子和五千名甲士來到了鮮卑部落的營地,此時拓跋匹孤、拓跋力微和丘仁娜已經集結好了兵馬,整裝待發。
魏武策馬上前問道:“匹孤王子,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拓跋匹孤行禮道:“飛將軍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次將軍能親自護送,我們倍感榮幸。”魏武微微一笑:“無需多禮,再過十多年,我們就是親家了。願索頭部能與大漢永世交好!時辰不早了,該出發了。”
此時丘仁娜看了看和魏武同乘一匹馬的子義,然後看向魏武問道:“飛將軍,貴公子沒有自己的馬嗎?”魏武答道:“子義才七歲,我還沒有找到適合他騎的馬。”丘仁娜掩麵一笑道:“這樣吧,飛將軍,我軍中有一匹好馬,要不讓公子騎騎看?”
魏武聽聞有些擔憂地看向子義,卻見他一臉興奮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魏武見狀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顓渠閼氏了。”丘仁娜不由微微一笑道:“來人啊!把百岔鐵蹄馬牽來!”
一旁甲士隨即行禮道:“諾!”
拓跋匹孤笑道:“飛將軍,你不知我閼氏這幾日一直在這軍中挑選馬匹!費了好大勁才選出這麼一隻!”丘仁娜嫣然一笑道:“飛將軍送給我們那麼多金銀,臨走時終歸要回點禮物。”魏武行禮道:“有勞顓渠閼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