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這時呂良行禮道:“魏將軍,我等都已將那些賊人驅離,不知我等能否回去?”王禧也點頭道:“對啊,魏將軍。”
魏武目光深邃舉起了酒杯笑道:“諸位何必如此著急?等我徒弟將那些賊人統統斬殺了再說。畢竟從九原縣到五原縣步行隻要一個時辰!相信不久之後便能傳來捷報,等捷報傳來再走!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
沒過一會兒,便見酈誦神情嚴肅地返回大堂,快步來到魏武身旁低聲道:“將軍,在下發現了一些事,想單獨稟告。”魏武聞言眉頭一皺,隨即看向眾人道:“諸位請盡情宴飲,請容我暫時離席片刻。”
眾人聞言齊齊行禮道:“將軍請便!”然後目送魏武離席。
魏武和酈誦來到一旁角落,魏武看了看周圍見並無他人疑惑道:“止戈,發生了什麼事情?”
酈誦低聲道:“啟稟將軍,在下在府內閑逛之時,在花園意外看到王家次子王羽和呂家長女呂繡竟然偷偷私會,舉止親密,絕非尋常。”
魏武聽到這話,眉頭猛地一挑,沉聲問道:“此事當真?你可看清了?”
酈誦更加低聲且肯定地回答道:“千真萬確。”
魏武神情嚴肅,心想:這倆家孩子私下約會,其後果難以預料。此事一旦敗露,將會如同火星濺入幹柴堆,瞬間點燃王家與呂家之間本就緊繃的神經,使得兩家的爭鬥更加激烈。
不過這意外的情緣或許能成為化解兩家仇恨的橋梁,讓他們重修於好,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能完全排除。
但最讓人擔憂的是,王家開設妓院和呂家開設賭場,若是兩家因子女之事而聯合,這對維護地方穩定來說,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魏武輕輕歎了口氣,對酈誦吩咐道:“止戈,此事你務必守口如瓶,不可讓任何人知曉。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席上去吧。”
酈誦深行一禮道:“諾!”
這時,魏武突然想到什麼,疑惑道:“對了,止戈,你為何會在這縣衙內閑逛?”
酈誦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憤慨,答道:“將軍,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在這縣衙內徘徊,實則是心中難以平複之愁緒所驅。九原縣的百姓,生活艱辛,衣衫襤褸,食不果腹,艱難困苦。反觀這縣衙之內,卻奢靡成風,酒池肉林,美女如雲,金銀珠寶堆砌如山。此情此景,叫我如何能與他們安然同席,共飲那百姓血汗!
吾雖不才,卻也知‘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道理。見百姓受苦,而權貴享樂,心中實難平靜。故我借故離席,欲尋一處靜地。”
魏武聽罷微微一笑道:“止戈啊,你心懷蒼生,憂國憂民,實乃難能可貴。對了,你可曾與人有過獵虎的經曆?”
酈誦搖了搖頭答道:“將軍,在下未曾獵過虎。”
魏武笑道:“打虎嘛,非但要有勇,更需有謀。捕虎需兩人協作,一人持長叉,瞅準時機,猛地叉住老虎的喉嚨。另一人則持大錘,趁機猛擊老虎的四肢,斷其利爪,使其無力反抗。
如此,猛虎亦不過砧上魚肉,任人宰割。如今王呂二家便如同那猛虎,我便是要先斷其爪牙,再除其根本,但我卻有為難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