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女兒消失在視線裏,齊玲玲爸爸緊握起拳頭一拳砸向身邊的牆壁,他的表情也陰晴不定起來,他的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沉思著些什麼。
......
和齊玲玲、沈燕妮一樣,張曉宇整個寒假同樣無時不刻地在為我擔心著,她幾乎一有時間便來醫院看望我,她盼望奇跡會出現,她希望突然有一天她一進醫院我是醒來的。
然而在段繡程得知我已經被他搞成植物人張曉宇竟然還對我念念不忘後,他暴跳如雷隻恨當時沒將我整死一了百了。
......
不知不覺,時間如彈指一揮匆匆過去,轉眼間距離我出事已經有四個月。
當五月初一個星期二的晚上,正坐在我旁邊陪護的三舅看到我的手動了一下,他突然跳了起來。
發現我的手指頭斷斷續續在動,三舅如同中了五百萬一般興奮地跑出病房將醫生喊了過來。
很長時間後,當我略微有些意識,不知用了多久我眼睛才敢睜開一點,看著周遭的一切,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錯覺。我感覺此刻我又回到了夢境中,我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虛無縹緲的。說明白一些,我感覺我昏迷前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都是一場連貫卻又似真似幻的夢境。
而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將這段很長的夢重新做了一遍,從我小時候有記憶那刻起直到我被段繡程的人打進醫院躺在這裏。而我的這場夢在我昏迷期間完全重新做了一遍後,我自然而然地蘇醒過來。
很多人經曆過生死會將很多事看開,就是這個道理。當從鬼門關走上一遭,自會發現,其實人的一生說白了就是一場夢。從你呱呱墜地開始做這場夢到你壽終正寢做完這場夢,你的一生所有的經曆都是一場夢境而已。
過了一天,我的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我也可以略微地活動手指和腳趾,這讓三舅和三舅媽充滿了希望。
“臻宇,三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姐姐可能還有兩個月左右就回來了。她簽的勞務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你姐姐說這次她回來再不走了!”三舅媽一邊給我捏著腿舒經活血一邊對我高興道。
想起姐姐,我眼睛有些泛紅,好多年了,自從媽媽去世我被姐姐送到三舅這裏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麵,想想還有兩個月就能見到她我激動萬分。
“臻宇,你小子女人緣真好!你昏迷這段時間有幾個女孩兒一直來看你,放寒假那段時間她們幾乎天天在這守著你。看來那老頭說的很準!”三舅想起算命老頭曾說我是一條青蛇,很淫的青蛇,還說我眼睛下方有痣和眼紋,我的眼波如水,是桃運昌盛之相,最後那算命老人總結我一生的女人緣常人拍馬莫及。三舅琢磨著這幾個女孩兒個個都是美人兒胚子,長大絕對個頂個都是大美女,看來那算命的老頭說的有可能都是真的。
起初三舅是不信的,就我這呆頭呆腦的傻樣,還能有什麼女人緣,可是這段時間看到這些女孩兒對我關心備至三舅忍不住佩服起那算命的老頭來。
想到這裏,三舅忍不住往我胸前戴著的玉佩看了一眼,說不定我能醒來也是這塊玉佩保佑的,三舅如是想到。
聽到三舅的話,我腦海裏立馬浮現出她們的身影,此刻我的眼眶有些濕潤起來。
“三舅,我睡了幾天?”我緩過神後向三舅問道。
三舅聞言呼吸一頓,他張著大嘴看了我一眼然後閉嘴咽了一口吐沫對我回道:“四個月多幾天。”
“什麼?!”我聽到三舅的回答驚得眼珠子差點蹦出來,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三舅。
“臻宇,你能醒過來,而且沒什麼事三舅已經燒高香了!”三舅撫摸著我的光頭愛憐道。
被三舅這麼一摸頭,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急忙伸出手摸了摸頭,我頓時大驚失色起來,“三舅,我的頭發呢?!”
三舅聞言哈哈笑道:“早就剪掉了。”
“三舅,鏡子,鏡子!”我眼睛四處打轉著急道。
三舅被我可笑的樣子惹得嘴咧得更大了,他忍俊不禁地對我笑道:“行了,別臭美了,給你鏡子你這幾天也長不出長頭發來,你這模樣你那些女同學早就看過了,估計這周末她們又會來看你,不過她們要是看到你醒過來,她們一定很高興!”
聽到三舅的話,我頓時卸了氣,我耷拉著腦袋鬱悶不已。
第二天上午,發現窗外豔陽高照晴空萬裏。我抑製不住對三舅熱切道:“三舅,我在這裏快憋死了,帶我出去轉轉吧,讓我呼呼新鮮空氣。”
三舅聽到我的話又摸了摸我的光頭,“你這個樣子,你這個身體狀況還是先老實地呆在醫院裏吧,等你出院了,三舅帶你去外地暢暢快快地玩一次!”
我昏迷這段時間三舅一直提心吊膽著,他深怕我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如今聽到我的話,他感覺有必要帶我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