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傷殘很多年,也會期望有朝一日能夠盡情的行走,奔跑,釋放心中的狂野。”撒美惠有感而發。
“那我就明白了。”撒美惠如此解釋,黃俊已經懂了,她的動力源於何處。
“這幾年你都幹什麼去了,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挺牽掛的。”撒美惠難得的表示關心。
“嗬嗬!”黃俊笑笑:“四處流浪,嚐盡了辛酸,也懂得了道理。”
“怪不得看起來成熟了,也自信豁達了。”撒美惠笑著評價道。
黃俊擺手:“收獲總得有所失去吧。你怎麼樣,感覺會拿什麼名次?”
撒美惠輕笑搖頭:“不在乎那些虛名,我隻要參與,隻要向人證明,我站起來了。”
“好樣的!”黃俊有些敬佩眼前的女人了。
“找地坐會,我再練練。”撒美惠打聲招呼,再度投入訓練。
看著那個身影,黃俊嗬嗬的笑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那自己呢,該用什麼方式,發出自己的聲音?
在這個體育館,黃俊想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人活一世,死字當道。在之前,不能苟活,該有所為。
黃俊跟撒美惠相處了兩日之後,直接離開了。兩人有約定,奧運會場見。
黃俊離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男京,這裏有個人,他始終放心不下。
男京市中心醫院。晚上,十點整。
邱婷見父親睡著了,放下了報紙,起身拿起保溫餐盒,走出了病房。
在她走出去後,一個身影在病房內凝實,顯現出黃俊的身影。
黃俊走到病床前,抬了抬手,一幅清晰的圖像顯現在了室內。看著圖像上的一個個斑點,黃俊皺了皺眉。
癌細胞擴散的太快了,已經侵入到了肺部。不需多少時日,肺部終將會喪失機能,導致病人殞命。
看來來的還不算晚。
黃俊抬起右手,虛放在病人的頭部,青綠色的絲線迅速垂下,將頭部包裹在內。手掌緩緩移動,絲線如蛛網,沿著頭部向下蔓延。
頸部,****……
還未等到達腹部,病房的門打開了,邱婷拿著洗好的保溫餐盒回來了。
突然看到室內站著的那個人,邱婷尖叫起來。
黃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左手一揮,邱婷迅速的平移到了門口,把房門堵住了。
邱婷想呼救,卻發現根本張不開嘴,像是嘴巴不聽使喚了。
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可這些值班護士在臨近房門後,突然轉過了身,以原來的速度跑回去了。一切都看上去很自然,卻又那樣的詭異。
絲網終於將病人的整具身體包裹起來了,那樣子活像是一個蠶蛹。
黃俊不再理會,轉身看向邱婷:“好久不見。”
“你……”邱婷全身顫抖著的看著黃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看到了黃俊所做的一切,她感到恐懼。
“嗬嗬!”黃俊輕笑了兩聲,什麼也沒說,就慢慢的變成了影子,最終什麼也沒有了。
邱婷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