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一剛走進院子,便聽到一群賭狗的喊叫聲,此時屋裏一張不大的桌子旁圍滿了人,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手裏拿著一套撲克牌,正在給桌子邊上的人發牌。
熱和縣大部分賭博方式都是比較簡單的炸金花,不過別看這炸金花簡單,但是輸錢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一把幾萬塊錢,甚至幾十萬的大有人在。
“讓個地...”
張守一擠進人群,來到桌子旁,對著正在發牌的光頭男子說道。
“我悶一千塊的...”
炸金花分為明牌和悶牌,意思也很簡單,明牌便是拿到牌就可以看是什麼牌,而悶牌則是不能看,不過下注的時候,明牌一方要比悶牌一方要多下一倍的賭注。
光頭男子看了一眼張守一,手裏的撲克牌一張張的甩出,很快一輪發完,每個人麵前都有三張撲克。
“我壓三千...”
“我也跟三千...”
“我悶一千五...”
圍在桌子旁邊的賭狗紛紛下注,一會桌子上就扔滿了百元大鈔。
“我也悶一千五。”
張守一在賭博方麵幾乎沒有任何經驗,除了逢年過節和家裏和孩子們玩玩抽王八,就沒碰過撲克牌,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
賭神看過吧?
賭聖看過吧?
賭俠看過吧?
今天張守一就要裝最狠的逼,挨最狠的打,借這群賭狗的手,給李漢光演一出,三十六計之苦肉計。
“草,什麼垃圾牌,不要了...”
“我也不跟了...”
“老子跟五千...”
“我也跟五千...”
一輪押注結束,有的賭狗一看自己的牌不好,選擇了棄牌,而有的賭狗則下了重注,希望摟一把大的,唯獨張守一依然選擇悶牌。
“我悶兩千五...”
張守一又扔出了兩千五的大紅票說道。
“老子壓一萬,有種你們就跟,輸死你們。”
一個叼著煙的男子囂張的拍著桌子,隨手從挎包裏掏出一遝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喊道。
“草,他媽的,我不跟了...”
“老子也不跟了...”
剩餘幾個手裏有牌的賭狗不甘的將牌扔在賭桌上,隻留下剛才下注的男子和張守一。
“我悶五千...”
張守一麵無表情,心卻在滴血,他雖然家境還算優渥,但他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五百多塊錢,兜裏的這三萬塊錢可是他辛辛苦苦攢下來準備買電腦的,要不是為了完成係統給的任務,他可舍不得拿出來。
“等著臥底結束,一定得帶孫瀅來這裏抄賭,今天怎麼吞進去的,就得怎麼給我還回來。”
張守一心底暗暗發誓,又從包裏掏出五千塊錢扔在了桌子上,而這一舉動到時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如果說前兩輪悶牌是為了加大籌碼,那第三次悶牌就是純粹在賭運氣。
叼著煙的男子也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愣頭青,不過在賭桌上,他也最喜歡這種愣頭青。
“老子在壓一萬,我他媽的看你忍不忍的住。”
叼著煙的男子大手一揮,又是一萬塊錢扔在了桌子上笑道。
“我還悶五千...”
張守一又掏出五千塊錢,扔在了桌子上說道。
“我草,這小子這麼猛的嗎?”
“這小子一看就是鐵頭娃,一會有他心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