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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點左右,靜海的天空陰沉一片。估計要有大雨來襲。
三合茶樓。
王雷目前不在靜海,不得不接管王雷工作的李德坤正想著出去跟幾個在街道上的小頭目安排點事情。卻見一位西裝革履、提著保險箱的男子匆匆走入三合茶樓。
來者梳著油亮的背發、戴著圓框眼鏡、總是掛著笑容的麵頰滿是狡黠與奸詐。此人光是麵目就屬於天生的商人。
沈四海,一個很有本事的倒賣商。屬於那些售賣給黑衣人組織的不明藥水的唯一供應商。而且除了沈四海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搞得到那些藥水。
因此李德坤不管再怎樣橫行霸道,都不敢太得罪沈四海,他可是南風堂的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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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又來上貨啦?”
李德坤走上前給沈四海塞了一盒好煙,眉開眼笑道。
“嗯。”
沈四海打開煙盒瞄了一眼,拇指上的寶石戒指非常炫眼。且除了戒指…他手腕上的瑞士專屬定製款腕表同樣不是普通貨,沈四海簡直是一座行走的小金庫。
二人走到茶室,興奮不已的李德坤關上門小聲兒問道:“有多少量?”
“量很大,共有十八支。”
說著,沈四海直接把箱子打開。待裏麵的霧氣散盡…十八支小瓶果然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箱子裏麵。
“真棒,照單全收!”
“德坤啊,王雷幹嘛去了?”
“他有事情出國了,未來一陣子的事都交給兄弟負責,真是很累啊。”
給沈四海倒了杯茶,很想弄清楚黑衣人不惜代價也要全部買入的東西是啥的李德坤忍不住問道:“沈總,這些藥瓶到底是啥東西啊?很值錢嗎?”
“朊病毒溶液,你不懂。”
“朊病毒是啥玩意兒?”
“別問了,管他啥朊病毒硬病毒的,隻要能賺錢就行了唄。”把箱子合上,沈四海便筆速飛快地寫好了收據,說道:“咱們還是照著老價格來哈,每瓶一萬五…總共是…嗯……是二十七萬。”
“沈總,你這些朊…朊病毒是從啥地方弄來的?跟兄弟說說唄?”把一張銀行卡交給沈四海,李德坤忍不住媚笑著問道。
“從南亞弄來的,數量有限…悲觀估計在有半年就弄不著嘍。”
“是嗎?那真是可惜啊…”
“真的可惜嗎?”
慢慢呷一口茶湯,沈四海也有些不解的問道:“德坤,你們南風堂總收這些難搞的玩意兒幹嘛?弄點粉類的生意不好嗎?誰會花幾十萬買一堆病毒回去?”
“真有人買,而且每次都能賣光。”
“不會有啥陰謀吧?朊病毒可是精神類的病毒…盡管對人沒啥作用。”
“不關心,對咱們來說能賺錢就行唄。”
“哼,你小子可得注意點兒啊,裏麵說不定有啥天大的坑等著呢,先走一步了。”
沈四海把杯中茶一飲而盡,帶著銀行卡匆匆離開了茶樓。李德坤叫來一個小弟,沉聲道:“你去提前安排點靠譜的人,咱們又有訂單需要交易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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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在市民下班高峰期,醞釀已久的雷雨總算是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十月末的雨本就寒意十足,算上靜海當前的不安局勢,市民們的寒意更深了…
靜海市城南警局一大隊隊部內。
陳岩、肖楠、邢坤還有幾個隊裏的警員團團圍坐在桌前。林月嫵正眉飛色舞地講著執刑者案相關的案情信息。
同李德坤打完照麵,林月嫵有九成把握確定林瀟傑一案判的有巨大問題。而此案與執刑者案肯定有關聯…
上麵隻給兩個月的時間,在緊湊的六十天裏林月嫵打算專攻林瀟傑案。隻要能找出那個案子真正的罪犯與林瀟傑的家屬…她有信心能挖出執刑者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