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來到了十一月十五日。
“小雪!”
不停夢見秦雪滿臉是血的朝著自己哭,林瀟灑頓時驚醒!然而映入眼簾的隻是一麵掛著水墨畫的牆壁,四周還飄著淡淡的艾草味。
覺得腰部與左腿疼痛難忍…林瀟灑本想著撩開被子瞧瞧傷勢,結果發現自己的雙臂全部被鐵銬鎖在床框上。
“嘩啦啦!嘩啦啦!”
並不清楚情況的林瀟灑試著撐開鐵銬中間的鏈子,鐵鏈與床架撞擊因而發出了陣陣讓人心煩意躁的噪音。
“哢!”
很快,緊閉的房門被推開。率先進屋的人居然是披著白大褂的艾琳娜,她匆匆走到床前忙問道:“林瀟灑,你醒啦!”
“艾琳娜?等等…秦雪呢?她…”
“先不要想這件事啦,你的情況不好,特別是左腿…肉裏有十一顆鋼珠,前天剛剛摘幹淨。”
“這裏是醫院嗎?”
林瀟灑眉頭緊鎖著問道。
“林警官的家裏,很安全。”
艾琳娜說完,卻見一襲警服的林月嫵從門外走入房間有些調侃的說道:“醒了?你真是命硬啊…艾琳娜都覺得你會死。那些被你幹掉的混混們沒把你帶下地獄嗎?”
“多謝問候,我暈多長時間了?”
“整整六天,事情都快結束嘍。警方已向外界宣布執刑者死亡的消息。”
為了讓林瀟灑搞清楚目前的情況,林月嫵直接把三天前的晨報拿給了他。林瀟灑隨意瞄了兩眼。隻見報紙頭版的標題赫然寫著:靜海警方於十一月九日淩晨一點半擊斃執刑者。目前正在水庫撈屍,但撈出屍體的成功率渺茫,屍體很可能會順著泄洪渠流入至其他江域。
“嗬嗬…”
扔掉那滿是謊言的報紙,林瀟灑有些不解的問道。“林警官,你作為警察居然不把我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罪犯交出去嗎?”
“想交,但不能交。”
“別當謎語人,直截了當的說吧。”
“那天被你打暈沒一會兒我就醒了,考慮到艾琳娜小姐的安全,我直接回到警局打算叫人。但有意思的是…負責管事的曹萬林並不在警局,跟他混的比較熟的幾個人剛好也都不在崗位。”
林瀟灑噘了噘嘴,說道:“能說明啥問題呢?警察也不能一直在警局裏…”
還未說完,林瀟灑猛地想到自己遭遇了警察的襲擊!為首的警察好像就是那個曹萬林!見林瀟灑表情僵住,林月嫵不由得露出一抹會意的笑容:“懂了吧?南郊水庫離靜海警局很遠很遠,他曹萬林是咋提前猜到你會去水庫救人的呢?
而且曹萬林作為警隊隊長,想要圍捕你完全可以向警局申請特警隊協助啊,他為啥偏偏要劍走偏鋒去襲擊你呢?”
“等等,林月嫵…你是不是親眼目睹曹萬林帶著人襲擊我了啊?”
“並沒有,你從湖裏遊上來時我剛到,而且我闖了每一個紅燈,車速一直都保持著最快。除非提前出發,不然沒有人能比我更快了。”
“那你是咋知道曹萬林襲擊過我的呢?”
“直覺,直覺行嗎?曹萬林失蹤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與此事有關…林瀟灑,你就直說曹萬林有沒有在水壩上襲擊你吧!”
“襲擊了。”林瀟灑點點頭,平靜道。
“好,就如同你此前說的…靜海警局內部甚至連高層可能都存在著黑警。咱們一碼歸一碼,你前麵犯的那些罪先擱一旁,目前最要緊的是南郊水庫的事情。”
說著,林月嫵已從警服口袋裏摸出油筆外帶一個小本本。好不容易生擒執刑者,她得問個痛快。
“嘖嘖嘖,開始審訊步驟了嗎?”
“不是審訊,而是……對,就是審訊!在南郊水庫一案中你是需要被法律保護的當事人,你有責任配合警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