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異化後,劈下的不止雷電,還有藍色的雷火,覆蓋在吳飛身旁的紋路上。
大周禦陣隻是初級八品陣法,要不是吳飛吞服了某種不知名的丹藥,是不可能抵擋住初級九品的萬雷誅滅陣的,如今王澤強化陣法之後,出現的藍色雷火,配合著更加粗大的閃電,沒過多久,大周禦陣便被破,而吳飛也受到反噬,臉色慘白,雙目圓瞪。
吳飛眼看自己就要身死道消,不由大聲喊道:“王河,繞我一命,你我無冤無仇,你放了我,我給你陣宗秘傳陣法,我死了你就得不到了。”
“我叫王澤,不加王河,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還要來抓我?”王澤忍不住笑道。
“王澤,王澤,今日你繞了我,我發道誓,今後不再找你麻煩,否則走火入魔而死。”吳飛雙指並攏,指立誓。
“秘傳陣法,真是想要啊,可惜了。”王澤歎息一聲,轉過身去,側頭對皇甫燕道:“走吧。”
王澤與皇甫燕的身影淹沒在雲霧之中,而吳飛也步入了龍泉清得後塵。
“他可是你家公子的心魔,殺了他,慕容輕揚怎麼破除心魔。”
“我自有辦法。”
雨霧縹緲,伸手不見五姑娘,慕容輕楊正一個人呆滯地望著前方,好像能透過雲霧,看到吳飛的身影。
“吳飛才不我是廢柴嗬嗬”失神的慕容輕楊喃喃自語。
王澤與皇甫燕正站在慕容輕楊的麵前,把慕容輕楊落寞的一幕看在眼裏。
皇甫燕輕微地搖了搖頭,同情道:
“真是可悲,他的信心已經被吳飛給打沒了,曾經狂妄自傲的輕揚公子,竟變成如此失魂落魄。”
“怎麼,燕姐看不下去了嗎,要不給他一些關愛,或許我家公子就能站起來了。”王澤打趣道,不知道為什麼,碰見臉蛋好看的人,他就忍不住語言輕佻開來。
“瞎什麼,隻是同為世家嫡傳,有些兔死狐悲罷了。”皇甫燕輕哼一聲,隨後繼續道:“你家公子這般模樣,我都不忍心生同情,你還有心情揶揄我,虧我剛剛還以為你是個忠心為主之人。”
“燕姐這可就誤會我了。”王澤無奈攤手。
“我誤會你?剛才你殺吳飛可是一點不猶豫,當時可曾想過,吳飛死了,慕容輕楊心魔難破,我看你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膽怕事的人。”皇甫燕越越氣,越越覺得自己看清了王澤的真麵目。
“冤枉,大大的冤枉啊。”王澤雙手舉頭,滿臉委屈。
“那你倒是我哪裏冤枉你了?”皇甫燕清澈的雙眼緊盯著王澤,等待著他給出一個答案。
“我能毫無顧忌的殺掉吳飛,自是有辦法破解公子的心魔。”
“吳飛都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又能有什麼辦法破解,不會是真的讓我去撫慰你家公子吧。”
“當然不是,至於是什麼辦法,燕姐待會便知。”王澤完就當著皇甫燕的麵盤膝而坐,沒有再去解釋。
皇甫燕低頭看著打坐的王澤,心中暗暗思索,王澤究竟有什麼辦法呢。
“公子,前麵是懸崖。”慕容武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石頭,往懸崖下丟去。
懸崖下方被霧氣遮擋,石頭猶如墜入迷霧形成的海洋,許久聽不見回音。
慕容長風用拂塵橫甩,把追來的怨鬼消滅清空,隨後來到懸崖邊,低頭凝望懸崖深處。
空依舊陰暗,懸崖下方仿佛深淵,一眼望不到邊際。
慕容長風神色凝重,吞服了幾顆丹藥回複靈氣,療養身上的傷勢,拂塵雖然威力強大,但消耗的靈氣也大,這一路回靈丹吃了不知多少,幸好之前他的母親給他備滿了丹藥,不然現在估計就得像慕容武借丹藥了。
至於身上的傷勢,全部來自背後,都怪慕容武和慕容梁,自己在前方開路,承受了最大的壓力,結果這兩個廢物在後方居然還讓怨鬼有機可乘,可惜隻能服這兩人跟自己走,要是換作慕容景和慕容德田,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
聽慕容德田帶了不少寶貝,都是他父親愛子心切給他保命用的,而慕容武的防禦術法更是一絕,有他護著,後方肯定不用擔心,之後的探險也能有保障。
想到這,慕容長風心中又是嫉妒起慕容輕揚,明明被吳飛打得意誌全無,卻還是有這麼多人追隨。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慕容梁心翼翼地問道,慕容長風身上很多的傷勢都是因為他,畢竟他擅長的是身法,他自己不受傷很容易,讓他保護別人不受傷,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