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人聲鼎沸的高檔夜總會, 將滿眼的燈紅酒綠和肉色風情甩在身後,宋曄和吳銘一行人站在走廊盡頭。
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保鏢打開門, 放他們一行人進去。
門後麵, 連接的是另一個喧鬧的世界。
入眼的是一大片燈火通明的空間,幾十張賭桌依次排開,每一張桌子都圍滿了人, 角落裏的老虎機發出投幣的聲響, 伴著一聲聲叫罵。
他們進入賭場立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兩人很年輕, 偏偏排場很大, 身邊跟了六七個人, 那衣服下繃緊的肌肉, 搭一眼就知道各個都是練家子。
兩個年輕人似乎是第一次來, 進來後環視了一圈, 然後才往裏麵走。
結果幾人沒走出幾步,就讓幾個醉醺醺的賭徒撞了一下,保鏢們訓練有素地擋在前麵, 但賭桌之間過道狹窄, 這麼一擠直接將兩個年輕人撞倒。
吳銘跪在地上檢查掉在地上的箱子, 裏麵明晃晃的鈔票, 瞬間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過了一會兒, 有人上前過來接待他們, 迎著他們去VIP區。
賭場的VIP區, 能過去的要麼是老客戶,要麼有50萬的現金才能進入。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VIP大廳又是另一番景象。
很安靜。
沒有喧囂的噪音,賭桌上的客人都是衣著考究, 手邊放著紅酒, 偶有美女相伴。
穿著製服的服務生穿越其中,不像是賭場,更
像是某個宴會,聽不見任何刺耳的噪音和叫囂。
這裏要進行搜身才能進入,不能帶槍和刀具之類的物品。
箱子打開,那人翻了翻裏麵的鈔票,很快就示意放行。
幾人穿過大廳,被人領進一個封閉的小廳。
裏麵空間很大,但隻擺了兩個豪華賭桌,旁邊有茶座和其他休閑設施。
港城內這樣規模和專業的賭場,沒有足夠大的勢力是開不起來的。
褚英豪坐在正對麵的賭桌,笑看著他們。
他看了一眼吳銘手中的箱子,說道:“何必這麼客氣,老吳自己人,這點錢我們還是願意給他出的,找你們來是想你們勸勸他,別再執迷不悟,妻離子散固然讓人傷心,但也不該就此墮落,做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宋曄直接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問:“人呢?”
褚英豪笑了一下,讓人把吳銘的父親帶上來。
吳父看起來很精神,還和褚英豪的手下點頭哈腰地問好,見到褚英豪更是恨不得跪下來磕頭。
吳銘厭煩地閉上眼。
吳父一轉頭看見吳銘,勃然變色,火冒三丈地衝上來:“你個背主的畜生,你來這裏幹什麼?是不是又壞了老爺和少爺的事,你這個雜碎我打死你!”
沒等走近,宋曄帶來的保鏢就把他攔了下來。
吳父睚眥目裂:“豬狗不如的畜生,你還敢——”
“好了,別吵了。”還是褚英豪說了一句,吳父才聽話地停了下來。
吳父看著褚英豪的臉
色,氣憤地說道:“少爺,是不是這小子又惹事兒了,您不用顧忌我,隨便教訓,打死——”
“惹事兒的是你,”褚英豪冷聲道,“我記得褚家有約束下人,不可以賭博,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吳父聞言膝蓋一軟,連忙跪下:“大少爺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褚家容不得你這種背主的奴才,今天就好好給你們立一下規矩,讓你們知道不聽主家的話,要有什麼下場!”
說著褚英豪吩咐手下:“來人,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吳父嚇得臉色慘白,驚恐地叫道:“少爺,不要,我真的不敢了——”
“行了——”吳銘直接叫停他。
他看向褚英豪:“讓他出來吧,既然目標是我們,沒必要演這麼多戲。”
“什麼?”褚英豪一愣。
“哈哈……”一道笑聲響起,從後麵慢慢走出一個人中年男人,他笑著道,“我說過多少次了,阿豪你還是不如吳銘,說了讓你做事多想幾分,總是這麼莽撞。”
“父親?”褚英豪愣住了,“你怎麼——”
“我要是不在這裏,他們也不會來這裏,你以為這點把戲他們就會上當?”
說著褚愛東看向宋曄吳銘兩人:“你們兩個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隻身犯險。”
“我們隻是想過過安生日子,”宋曄氣定神閑地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談的?吳銘隻是離開褚家,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
們的事情,大家不如坐下來把誤會說開,以後各行其是,互不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