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二婆子一臉意外,可又在意料之中,本來做粿條就是他特別擅長的活計,要不是為了不跟他們生意對峙,這些年也不至於一直在家種地。
這些年看著倉庫那些磨具,老頭沒少歎氣來著。也就手癢癢控製不住才偷偷在家裏做給他們吃,這些年他一直堅守著承諾。
雖然種地也是老頭擅長做的,可隻有在粿條的時候,他才有那種意氣風發,甘之若飴的狀態。
如今老頭認清他們的心,總算支棱起來了。
她表示支持,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情,別再被所謂的兄弟情給道德綁架。
“老二,你什麼意思?”錦老大有些慌了,雖然這麼多年老二沒再做粿條可他的技術還在,是刻在骨子裏的,就連死去的爹都說他就是為做粿條而生的。
哪怕現在大財繼承老二的衣缽,可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老二的粿條還是最好吃的,那味道跟死去做的老爹一模一樣。
“對呀,三哥,當初可是說好的,你要跟我們對著幹嗎!”錦老三不免有些氣惱,沒想到這個老實的二哥有一天竟然會違背承諾。
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若是老二的技術重現,那些之前他的老顧客肯定會重新選擇他的,少不了對他們鋪子的生意造成打擊。
錦老二這次沒有沉默,“我更在乎爹的遺誌,當然我也不會讓粿條技術被人學了去。還有我也是要掙錢養家的,總不能窮得讓人拿錢來買我閨女。”
被錦老二拿這話題嗆回去,錦老大和錦老三感覺臉被打得啪啪響,臉色極其難看。
聽到這話,錦大婆子卻說,“老二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忘了嗎?你這是挖你兄弟的牆角。”
錦三婆子也憤憤不平,譴責起來:“做人不帶這樣的,你們這麼做也不怕被人戳斷脊梁骨。”
該死的,就知道老二一家不靠譜。
錦老太太就知道有一天會演變到這樣的情況,當即脫下鞋子對錦大婆子和錦三婆子又打又罵,“你倆臭婆娘,讓你們成天挑撥他們兄弟關係,我讓你們挑撥!
要不是你們,他們兄弟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老二若是想跟你們計較,你們以為還有說話的份嗎?老二媳婦說得對,要是沒有老二你們能以為能這麼風光無限。”
三個兒子她再清楚不過了,老大和老三狡猾如狐狸,精於算計,壓根沒有真本事,喜歡劍走偏鋒,這些年要不是老二當初維持的老顧客幫忙牽線,生意哪能這麼好;而老二才是那個會做事的,他勤勤懇懇腳踏實地,敢於去拚搏,與人交好,寧願吃虧也不會讓人虧損,這一點才是最難能可貴的,他才是最有能力的。
若是當初的生意由他經營,怕不止今日這般成就!
可她不能讓三個兒子差距太大了,若是讓老大和老三在村裏種地,沒準他們都餓死了。
這倆兒子壓根沒這本事,隻能借助老二的手為他們鋪路,才會好走些。
老二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他就像野草一樣放在哪都能生長起來,他總能靠著雙手養活自己。就連死去的老頭也把祖傳的手藝讓老二繼承,相信他會發揚光大,可她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能委屈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