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笑了,表妹沒喝過酒,可能醉了,我扶她去休息。”
閆佳走兩步才想起,表妹昨天才來的,睡的是江澤城房間,今晚她睡哪?
轉頭皺眉晃動眼球詢問江澤城,沈澤城挑眉望向他的房間,閆佳這才把李豔帶到沈澤城房間。
哇,一開門,整個房間整整齊齊,沒有一件多餘的物品,床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鞋子統一站姿,鞋尖朝外鞋跟朝後,架子上毛巾對稱,桌子上的水壺杯子站在桌子正中間,像在敬禮。
果真部隊待過的人,就是不一樣。
閆佳將李豔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李豔嘴裏依舊胡言亂語,但聲音越來越小,閆佳在房間待了一會,才放心離開。
菲兒將兩個哥哥拉進房間裏,她掀開被子,從裏麵找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東子和華子看到冰糖葫蘆,眼睛瞪得老大。
菲兒將冰糖葫蘆一串給大哥,一串給二哥,自己拿一串。三個孩子小心翼翼撕開紙,伸出舌頭舔了舔棍子,嚐到甜味,笑開了花。
他們慢慢地吃起來,每一顆糖葫蘆都要吃好久好久,直到中間核變得滑溜溜的,才肯吐掉。
東子吃了兩顆後才問菲兒:“菲兒,誰給你的冰糖葫蘆。”
“是,媽……後媽,不是,是那個女人,”菲兒隻叫過一次後媽,還是第一次見閆佳時,剛才哥哥問,她第一反應是叫她媽,後麵又連忙搖頭,又說那個女人,但沒說壞女人。
東子把冰糖葫蘆丟在盒子裏,他才不相信那女人會給他買好吃的,肯定有問題,肯定有毒,連忙嗬斥華子、菲兒不要吃。
華子和菲兒依依不舍地將冰糖葫蘆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裏,關上盒子的瞬間,是看了又看。
“大哥,我發現她變好了,她像媽媽,”菲兒扯了扯東子的衣角。
“菲兒,乖,不要被她騙了,她不會變好的,她想毒死我們,”東子本來很生氣,但麵對菲兒,還是表現出耐心和溫柔的一麵。
“哥,萬一她沒放毒呢?”華子還想吃,就算有毒,這麼好吃的毒,他寧願被毒死。
“就算沒有放毒,你們想想以前她是怎麼對我們的,我聽村裏奶奶說過,壞女人突然變好,不是要吸我們的血,就是要把我們賣給人販子換錢,”隔壁奶奶們常常講恐怖故事,東子聽到過好多次。
華子、菲兒被東子的話嚇到,就連東子自己都被自己的話嚇到,一幅恐怖的畫麵出現在腦海。
三個孩子相互抱著蜷縮在床上,過了一會兒,進入夢鄉。
閆佳回到餐桌,莊國棟和沈澤城立刻停了下來,他們好像在講什麼,閆佳猜測,他們可能是在講自己。
“你們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背後說女人壞話算什麼男人。”
“嫂子,我和城哥沒有在說你,我們在聊廠子的事情。”莊國棟見狀立刻打掩護。
“是吧,那我還挺失望的,我以為你們心裏時刻惦記著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咯,”閆佳似笑非笑,似答非答。
“哈哈,嫂子真幽默,城哥心裏時刻惦記著你。”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再見損友,沈澤城心裏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