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大慶小心翼翼撫摸閆佳的胳膊,他十分內疚,自己的女兒為了救自己,竟然受傷。
“我沒事,流點血而已。”
“三弟,你先躺著別動,我去車裏拿醫藥箱,馬上給你做手術。”
莊國棟連忙往門外趕去,卻看見沈澤城騎著車,往大貨車方向駛去。
沈澤城很快取來急救箱,莊國棟剪開閆佳的衣服,往閆佳手臂注射一針管的藥,隨即用刀剪開傷口,用鉗子取出子彈,再以最快的速度包紮好傷口。
“子彈穿過手臂,不是很嚴重,最近多休息,很快就能恢複。”
莊國棟對沈澤城和閆大慶說道。
“老連長,你回來就好,我們歡迎你回來。”
他們倆這才把注意力轉到老連長身上,他們的老連長回來了,是平安回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
“你們不應該救我,我就是個廢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閆大慶說著,淚眼婆娑。
“老連長,別這麼說,我們還等著你訓練我們啦!”
“好,好,好,接著訓練你們。”
閆佳躺在洗頭椅子上,看著聽著三個男人敘舊。
她的父親,身材微胖,皮膚微黃,臉上有很多皺紋,佝僂著背,老了,和年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閆大慶感受到閆佳的目光,轉頭剛好和閆佳對視,他走到閆佳麵前,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摸閆佳的頭發。
“我的佳佳已經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和你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父……父親,”閆佳艱難地說出這兩字,她忘了上次叫父親是什麼時候了,“我已經23歲,當然已經長大。”
“是,23歲,長大了。”
閆大慶對閆佳表示歉意,閆佳的小時候,閆大慶從未參與。
還給閆佳講起以前的事情,有母親的事情,有他部隊裏發生的事情,但從未提起過後媽和顧念念。
“父親,這麼多年了,我最想知道的是,我後媽和顧念念的事情,我想問問你,顧念念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顧念念比閆佳小幾個月,如果顧念念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那麼他口中對母親的悔恨和思念又算什麼?
閆佳不怕得罪誰,就想替原主問一問,得到想要的答案。
閆大慶:“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兒,這都和你無關。”
閆佳:“什麼叫無關,如果他是你女兒,我和他身上都流著你身上的血,血濃於水的關係,你卻說無關。
你對得起我母親嗎?我所受的苦你可知道。”
聞言,閆大慶氣急敗壞,一拳狠狠地打在牆上。
“我沒有對不起你的母親,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沒權參與,至於你受的苦,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彌補你的。”
閆大慶說完往店鋪外走去。
時間不早了,沈澤城進店幫忙收拾,莊國棟將車開過來,沈澤城扶著閆佳上車。
這次,莊國棟開車,閆大慶坐副駕駛,閆佳和沈澤城坐後麵。
還是莊國棟說個不停,不停地向老連長介紹車經過的周圍,講廠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