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兒,打盹了?”脫去警服一身休閑的黎婷竄進門來,劈頭取笑,然後也不等冷然招呼,她隨手就抄起大理石桌麵上的一杯清水,一飲而盡。顯然,她仍未盡興,半句話都要拖曳老長的音階:“渴死我了……”
“怎麼就脫了?”冷然正襟危坐正色道。
“脫……”黎婷詫異說:“脫什麼?”
“警服啊……這樣不累嗎?下午上班不得又要穿回去?”
“作死啊你,什麼話,誰讓咱加入了全民‘深惡痛絕’的行業?時時處處都得注意形象嘛。”黎婷馬上又飛揚起來,怎麼說都是積極的態度。
“得……你是要注意形象了,指不定已經有人在說你,天天和已婚男士冷某人鬼……混。”
“停停停,打住,嗨……我說冷然同學,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點?成天就知道胡攪蠻纏的,我們……哪有天天了?否則你怎麼會不知道?除了開會學習執行任務以外,基本上我是不穿……”
“不穿就不穿,解釋那麼多幹啥……”冷然搶著笑,突然作勢欲起,一聲哎喲:“我得趕緊跑。”
“要死了——你。”黎婷蜻蜓點水地沾了一下軟椅,就跳了起來,還一個作勢欲打,“你這死小老頭,美的你,我是說不穿警服。”
“我也是說你不穿警服的啊……”冷然做賊心虛地還是一矮頭,一副委屈的樣子,“你看看你-這身材——惹火、**、讓人流鼻血。呆會兒,全世界的男人都往這裏起湧,擠也擠死我,我當然得趕緊跑。”
“胡扯,你就隻管扯,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哪……滿腦子臭蟲。”黎婷這才留意到包廂裏的燈光太浪漫,所以說到後來,幾乎沒了聲音。但馬上,她又哼了一聲,說:“你瞧瞧你……是不是越來越像歹徒、色鬼了?不懷好意地約我來這裏,不會是有所企圖吧?可……可千萬別啊,想——你都別想,我可是……張家堂氣功師,外加跆拳道黑帶四段,標準的內外兼修。”
黎婷笑了,滿臉光滑的潤紅,這或許是未婚女子享受到的天帝的恩寵。
受黎婷的感染,冷然不禁展顏:“是了,這個主意不錯,怎麼說你也有那麼老了,反正嫁是嫁不出去了,索性就搞個比武招親吧。”
“比武招親?虧你想得出。”
“來來來……咱們這就比劃比劃,不管誰輸誰贏,看在老同學的份,你就招了我吧?”
“你?”黎婷表情豐富,做了一個巨大的驚歎,“拜托,你還是先去把紅本本換成藍本本再說。”
冷然一怔,馬上又嬉皮笑臉:“是不是真的呀?那好,明天就辦。”但很快,他又愁眉苦臉起來:“還是算了,那個好麻煩的。唉,你還是早點嫁吧,省得一天到晚**好同誌。”
“去去去,呆一邊去,小老頭樣的……誰稀罕了?快說,準備用什麼來犒勞我?”黎婷終究還是喜歡明亮、寬敞,快步走到窗前扯開暗簾。
黎婷因為身高,微微上翹的臀部姿態至始至終都沒能逃脫視線,一路招展過去,冷然幾乎要醉,卻居然還能輕描淡寫地說:“叫了牛排,剩下的自己點。”
“你嫌我還不胖啊?”黎婷急速轉身,有點過了的驚恐萬狀。
冷然急忙藏好出火的眼神,仍舊慢條斯理地說:“你……胖不胖,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唉……反正,又摸不著。”他笑了笑,牙齒很白。
“你……再說!”黎婷緊走幾步衝回冷然的對麵,飛快地拿起刀叉,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終於還是坐了下去。
這,就是冷然與黎婷經常在一起的片花。說實話,既使不為生理上的貪欲,他也很喜歡跟她呆在一塊,很歡愉,所以他不厭其煩地約她被她約。而她,也很能承受他的口無遮攔,自恃過高,寂寞當然也會撕咬她對生活枯燥單調的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