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老宅的床上了。
顧謹時不知道哪裏去了,因為時不時會回來,老宅備得有他倆的專屬房間。
有些口渴,周念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水,便聯係管家叫人送點水上來。
出於好奇,周念問道:“你家二少爺呢?”
管家:“二少爺在和夫人談話呢。”
周念:“哦。”
管玥梅--顧謹時的後媽,比顧謹時隻大5歲,顧老爺子年輕時候風流,有三個女人。
第一個是李夢晚,書香世家,性格溫婉,生顧慎之的時候難產死了。
第二個劉靜蘊,顧謹時親生母親,因為是顧慎之的班主任,一來二往就和顧老爺子產生了感情,二人沒結婚就生了顧謹時,後來不知道怎麼劉靜蘊就出車禍死了,這導致顧謹時小時候時常被議論是私生子。
還說劉靜蘊在李夢晚沒死的時候,就勾搭上了顧老爺子,是個狐狸精。
第三個就是管玥梅,生了老三顧言喻。
三個女人,顧老爺子最看重李夢晚和管玥梅,畢竟明媒正娶,門當戶對,顧謹時的母親在他眼裏隻是個意外。
剛睡醒喉嚨很幹,周念連續喝了好幾口水,離天亮還早,周念睡不著打算出去走走。
深秋的夜晚有些冷,周念裹了件披肩準備到院子裏走走。
門剛一打開,周念就眼前一片黑。
一堵人牆擋在她麵前,周念抬頭,顧謹時臉頰微紅,似是醉了。
不是去談話了嗎?怎麼一副醉了的樣子
?
周念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眼鏡呢?”
他垂眸,呼吸卻來越重,一雙眼睛有一團火在燃燒。
周念攥緊披肩,看著顧謹時。
額間低垂的發,細密的汗,粗重的呼吸,褶皺的西裝
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周念後退,“顧謹時,你怎麼了?”
顧謹時上前拉住周念,毫無征兆吻上了周念的唇,溫柔細膩卻不似之前那般粗魯。
或許是有些醉了,他有些站不穩,周念成功推開了他,“顧謹時,你不是說我是工具嗎?既然是工具,那我們就應該各自劃清界限,你有需要自己找別人。”
顧謹時舔了一下唇,似在回味,他低低笑了聲,重新把周念摟進懷裏,“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要跟你劃清界限找別人?”
他又準備吻下來,周念偏過頭去躲,“顧謹時,我是要和你離婚的。”
他本來還算溫柔,聽到周念又提這件事,徹底怒了。
把她抵在牆角,惡狠狠地說,“想跟我劃清界限,然後去找別人嗎?你是想找大哥還是那個男人?”
一珩。
她在夢裏都在叫的男人。
他竟不知她還想著他!
他的手用力掐著她的腰,一字一句從唇齒間擠出來,手也跟著一寸一寸用力。
顧不上額角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周念不可置信睜大眼睛,大哥?
怎麼可能!
“你喝多了吧你,在胡說什麼!”
顧謹時聞言笑了,“不承認?”
“我承認什麼?我和大哥清清白白
的,你別一天到晚惡意揣測別人!”
周念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緊緊禁錮著她,一雙眸子盯著她抓著披肩的手。
下一秒,他直接扯掉她的披肩,隻剩下一件薄長袖,他看著她的胸說道:“他今天不是還給你戴項鏈了嗎?你猜他把項鏈戴到你胸上的時候在想什麼?”
他語氣惡劣至極,周念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周念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顧謹時,你下流!”
眼眶濕潤,有種被冤枉的感覺,她以為顧謹時隻是不喜歡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想她,莫名其妙一種委屈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