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鬧?”
“顧謹時你眼睛不會看嗎?”
周念用手使勁推顧謹時的胸膛,情緒激動。
倆人身體緊緊貼著,顧謹時一手就握住周念的腰,銀色流蘇禮服隨著周念的動作輕輕搖曳。
不時有人朝這邊看來,顧謹時薄唇緊抿。
並不想被別人窺探隱私。
拉著周念就向洗手間走。
周念轉頭去看越走越遠的沈南柯,低聲吼道:“顧謹時,你放開我。”
手不停去扯顧謹時的手,暗黑色腕表觸感冰涼。
顧謹時去捂周念的嘴,手剛剛碰到唇就被周念輕輕咬了一口。
“怎麼?這麼急著帶我走,是害怕我找沈南柯麻煩,到時候把你倆的事抖出去?影響你跟沈家的合作?”周念異常情緒激動,眼睛泛紅,狠狠盯著顧謹時。
顧謹時麵色冷硬,不顧手上的疼痛直接將周念推進男洗手間。
此時外麵正有一家上市公司老總在發言,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麵,廁所根本沒人。
周念連續後退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胸腔因氣憤劇烈起伏。
顧謹時轉身把門鎖上,這一層光是洗手間就有好幾個。
顧謹時選的算是較偏僻的一個。
為了避免被外麵的人聽到爭吵內容。
顧謹時把水龍頭打開。
做完這些動作,他才盯著周念。
眼神不似剛才那般忍耐,滿是怒火。
顧謹時沒想到周念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他鬧。
差一點就鬧得人盡皆知。
“周念,你愈發沒規矩了。”顧謹時聲
音像是道穿過層層建築直直襲來的寒風,猛烈而冰冷。
周念隻覺得渾身冰涼。
結婚前,顧謹時就跟她說過希望她能凡是以他事業為重。
不要跟他耍一些沒必要的小脾氣。
加上上一次跟沈驕白一起參加宴會,在宴會上說他是前夫。
她已經兩次踩他的紅線了。
周念紅著眼眶,顧謹時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他自己。
“那又怎樣?我的孩子沒了,沈南柯就是凶手!我是孩子的媽媽你想讓我息事寧人?我告訴你顧謹時,不可能!”那個孩子本來隻要幾個月就能來到這個世上。
周念重生後常常在想,要是有一天遠走他鄉,該怎麼生活?
一個人孤零零,漂泊異鄉,無人關心,無論什麼節日都不會有人送來祝福。
光想想就淒涼,生活少了些盼頭。
她愛顧謹時那麼多年,上一世再加上今生這些事。
周念常常覺得自己的愛枯竭了。
就好像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當初那個充滿愛意的女孩,已經變成一個無力愛人的婦人。
當這個孩子出現的時候,周念想後半輩子能為他活著也不錯。
至少不至於孤單。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夢幻泡影。
顧謹時聞言隻覺得周念無理取鬧,殘忍的話從他嘴裏說出,“周念,你要為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孩子,鬧得兩家人不愉快嗎?”
“顧謹時,你不是人,那也是你的孩子!”周念看著顧謹時沒多大波動的臉。
真想狠狠扇上去
。
顧謹時捏住周念的下巴,說的話比剛才更狠,“我說過我並不想要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在乎利益,周念你是我妻子,我希望你能明白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即便是深刻的感情也無足輕重,這是作為一個商人最基本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