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語氣一沉,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磕,“叫幾個人攔著。”
“芸惜怎麼了?”有人問。
沈南柯轉頭臉上立馬掛著笑,“沒什麼,有個乞丐賴著不走,我已經叫人去攆了。”
話落,席間又是一片祥和。
而另一邊。
周念站在酒樓門口,手裏拿著一束花。
酒店大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攔在她麵前。
寒風肆虐,黑色大衣一角隨風翻飛。
高跟鞋踩在瓷磚表麵,發出一聲聲清脆響聲。
周念單手插兜,對保鏢說,“告訴你們老板,我有禮物送給她。”
保鏢麵麵相覷,猶豫不決間。
一位服務員跑來在保鏢耳邊說了幾句話。
保鏢神色瞬間變化,其中一位伸手橫在周念麵前,“沈小姐說了閑雜人不能進。”
一旁的服務員麵露輕蔑,“請柬都沒有,想混吃混喝,還是換個地方吧,這裏可不是什麼小嘍囉都能進的。”
拿著花束的手漸漸收緊,平靜的麵容之下是乍起的怒意。
周念目光移到滿臉嫌棄的服務員身上。
這種級別的酒樓承接的宴會規模都不小,這些服務員見慣了偷奸耍滑,蹭吃蹭喝的人,以為周念也是那類人。
周念一動不動盯著服務員,突然輕笑一聲。
“嗬。”
“你笑什麼?”服務員不耐。
她本來就被周念赤裸裸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
周念突然的輕笑更是直戳她的自尊。
“你知道為什麼有些人一輩子都是服務員嗎?”上前一步“因為...
狗、眼、看、人、低。”
眼神自上而下掃視。
輕蔑而嘲諷。
刺激著服務員的大腦。
自尊心遭到強烈的攻擊。
服務員上前準備動手,周念瞅準機會抬手抓住服務員的頭發往裏拽。
保鏢準備阻攔,周念又狠拽了下頭發,語氣徹底冰冷,“再近一步,她的頭發可能會和你們一樣短。”
一把銀色小刀貼著女服務員頭皮輕蹭。
幾人皆是一愣。
紛紛不敢上前。
黑發紅唇,純黑色修身大衣,腰間黑色腰帶勾勒出姣好身材。
服務員頭發在她手中,彎著腰時不時尖叫。
行走間雷厲風行,一路朝著二樓去。
三樓劉禹端著高腳杯往下望。
一切盡在眼中。
難得放鬆,朋友小聚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事。
宋傾城靠在欄杆處,目光向下,“顧太太脾氣和傳聞不太一樣。”
劉禹偏頭笑問,“怎麼不一樣?”
宋傾城想起之前她調查顧謹時得知的信息,認真道:“很大膽。”
劉禹看著即將消失的背影,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的確,比以前大膽多了。”
“你會告訴顧總嗎?”宋傾城問。
“什麼?”劉禹不解。
宋傾城平靜道:“顧太太的病,或許已經好了。”
“你會說嗎?”
宋傾城想了會兒搖頭。
“為什麼?”
她望著劉禹眼睛變亮,“好奇,我想知道顧總這種經曆的人,會不會真的喜歡一個人。”
“那就不告訴,我也想知道權力和愛情究竟該如何抉擇?”劉禹
望著宋傾城薄唇輕揚。
宋傾城偏頭不去看他,語氣淡淡,“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男人盯了她一會兒。
突然單臂撐著欄杆,拉近兩人的距離。
近得宋傾城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茶香,在醫院工作身上不可避免沾上消毒水味。
劉禹身上氣味往往很重,才能掩蓋消毒水問。
並不讓人反感。
巨大的身高差讓他不得不低頭,宋傾城恰好抬眸,清冷的眸子裏全是他的笑臉。
劉禹若有似無道:“我好像後悔了。”
宋傾城望著他沒說話。
沈南柯本來在跟好友寒暄。
門口的騷動突然引起她的注意。
周念拖著那名服務員快步走進宴席。
沈南柯一見是周念臉上的笑瞬間僵直。
“周念,你幹什麼?!”沈南柯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切。
周念抓著服務員頭發往沈南柯腳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