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顧謹時側頭,入眼是周念白皙的側臉,眼眶和嘴唇都是紅的,他吻得太狠了。
其實周念以前很喜歡這種浪漫,也曾無數次幻想過顧謹時能這麼對她,但現在她看著漫天的煙花伴隨著雪飛揚。
心裏並不歡喜。
她愛他,又不愛他。
周念喜歡顧謹時很多年,對他的愛實實在在存在過,所以顧謹時對她好的時候,她的心會忍不住偏向他。
但她又清醒的知道,顧謹時隻是利用她,他會在她死後轉身娶別人,也會毫不猶豫殺掉他們的孩子。
這正是她的痛苦之處,始終清醒的一點點抹殺掉對顧謹時多年的愛,直至她徹徹底底的將他從生命裏抹去。
周念不曾心軟,隻是會猶豫。
周念回:“謝謝你。”
禮貌又敷衍的話。
顧謹時攬住她的肩朝電梯走去,等電梯的時候,倆人都沒說話。
風雪太大,顧謹時鏡片上都是雪,他拿著手帕慢條斯理擦著,直到兜裏手機震動。
他戴上眼鏡,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放進兜裏。
胡範說有人在調查他的行程。
顧謹時心中冷笑,顧家的這些人總是不消停,他每個月給他們這麼多錢,還是不消停,非要惹他動手,那些東西就算喂狗,日子久了也知道搖尾巴吧?
總想著跟主人對著幹,最後的下場隻會更慘。
周念一抬頭就對上顧謹時陰惻惻眸子,冷意涔涔,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
顧謹時看著她沒說話,
雙眸危險的眯起。
她已經抗拒他太多次了。
一次又一次耐心已經快到極點。
電梯門正好打開,周念快步走進去。
剛一進去,顧謹時就壓了上來,手鑽進大衣裏捏著她的腰,低頭咬她的耳朵,“你膽子怎麼這麼小,總是這樣怕我?”
“我有那麼嚇人嗎,嗯?”
周念伸手推他,手又被他抓著壓在牆上,動彈不得,“顧謹時,你別碰我。”
不說還好,一說更來勁。
顧謹時故意往她身上蹭,倆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每蹭一下周念心都緊一寸。
“顧謹時!”
“生氣了?”
“你...放手......”
“......”
顧謹時盯著她因為掙紮而漲紅的臉,她越是抵觸,他就越是不悅。
自願也好,強迫也罷,他無所謂。
電梯門打開,周念掙紮著想出去,顧謹時沒攔。
腳剛要踏出門,就被他撈回來重新壓在牆上,電梯門又被關上,隨手摁了他辦公室那層,手掀開打底衫,捏著她腰間的軟肉,“放手?”
顧謹時抬起她的臉,“阿念,隻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逃。”
電梯門打開,顧謹時拉著周念朝辦公室走。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整個公司都沒人。
顧謹時的辦公室很大,偌大的落地窗,霓虹絢爛迷眼,外套脫落,身體自後被男人抵在玻璃窗上,呼吸間熱氣灑在窗戶上麵,說不出的曖昧。
“在這裏來一次,應該會很刺激吧?”
鼻間是她的
發香,唇很自然去吻周念的後頸。
聽到顧謹時的話,周念渾身一僵。
周念沉聲質問,“顧謹時,你非要這麼對我嗎?”
總是用這種方法來羞辱她,發泄他所謂的怒火。
顧謹時停了動作,冷笑緩緩響起,回蕩在偌大的辦公室,讓人頭皮發麻。
“不然怎麼辦呢?”
“你那麼不聽話,總是惹我生氣。”
“打你一頓?打壞了怎麼辦?”
顧謹時扯著周念的手腕,將人轉過來,嘴角笑容可怕,倆人身高懸殊,他站在她麵前就像參天大樹,覆蓋住所有的光亮,將她困在黑暗裏。
周念抬頭看著他,他笑得溫柔,卻讓人感覺無盡的冷......
知道她不經嚇,顧謹時鬆了手,沒再繼續。
他確實有欲念,自周念流產之後,他不曾碰過她。
周念身體羸弱,比之前瘦了很多,顧謹時看到她消瘦單薄的身影,心裏想,要是他留下那個孩子,哪怕是個瘋子又如何?
他也不是養不起,就算是個廢人以他的資產,也能活得很好,但想起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