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哭。”秦暖一哭，男人一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見狀，秦暖哭的更不能自己了。
“不哭，暖暖不哭。”一臉無措的重複著。
手，伸出去想將人扶起來，最終卻停在了半空。
兩個人，一個泣不成聲，一個僵硬的看著，伸出去的手沒收回也沒繼續向前。
等哭累了，哭夠了，秦暖胡亂擦了擦眼淚才抬頭看著眼前那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清俊臉龐。
那是多少個午夜夢回，讓她哭濕枕頭的臉龐。
如今看著，卻一陣的恍如隔世。
對上秦暖的眼，男人勉強的笑著。
那笑，卻比哭更難看。
“好久不見了，暖暖。”
“好久不見了，葉緩。”
久到，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了。
“最近好嗎？”陌生疏離的問候。
“好，你呢？”
“好。”
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兩個人誰都沒出聲，卻誰也不肯先說離開，就那麼看著，深深地看著，好像要將對方看到骨髓裏。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收回眼，秦暖卻沒拿出手機，任它響個不停。
鈴聲不停歇的響著，最後葉緩開口提醒，秦暖才拿出手機。
是秦禾打過來的，想來是見她還沒到擔心了。
“姐。”沙啞的像被砂輪碾壓過得嗓音。
葉緩的眼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秦暖，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想放過的看著。
因為他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再遇到她。
這是他愛到深入骨髓的女人，卻也是他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的女人。
縱使有再多的不甘心，在現實麵前，隻剩下妥協和祈盼。
祈盼她過得好，那個男人對她好。
這就夠了。
將電話掛斷，秦暖握著手機，看著葉緩。
她知道，為了他好，她該離開了，可離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腳，怎麼也不肯聽使喚的抬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看著。
最後，是葉緩出聲打破了沉默。
“他對你好嗎？”他知道，他所有的關心對她來說都是負擔，他們見麵要是被那個男人知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不怕再來一次斷骨之痛，但他怕她受傷，受委屈，可話還是不受控製的問了出來。
因為他想親耳聽她說她過得好。
“好。”簡短的一個字。
“那就好，那就好。”
“你呢，有沒有再遇到……”止住的淚，一瞬間又湧出眼眶。
“我也好，找的工作也不錯，住的地方也挺好。”隻是沒有你，所有的好都一文不值。
“那就好。”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過後，秦暖逼著自己說道。“姐姐還在等我，那我過去了。”
“好。”
“再見。”
“再見。”
希望再見，也希望再也不見。
兩個人，背對著背，不回頭的往前走。
隻是走了幾步兩個人又同時停下。
“暖暖，我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幸福。”哪怕那個幸福不是我給的。
“好。”頓了頓，接著說道。“叔叔阿姨年紀都大了，有時間多陪陪他們，工作在哪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