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似乎沒人,楊安平把失去意識的楊立杆放在客廳的地毯上,看著地毯上垂死的楊立杆。
這個時候的楊安平也管不得紀律和規則了,他進屋一頓翻找,找到了許多紗布和藥品。
他回到客廳蹲在地毯旁邊,他不敢開燈,如果他開燈進行止血包紮,那燈光會引來很多災鬼,那兩人都可能活不下去。
現在隻有依靠帶夜視功能的墨鏡了,但墨鏡可以提供的清晰度實在有限,最終,他還是決定賭一把,把客廳的燈打開了。
他一針紮進了自己手臂的血管裏,眉頭緊皺,一邊抽血一邊清理傷口和止血。
果不其然,這光吸引了一些低級的災鬼,它們看見光就有了摧毀它的本能,把整棟別墅圍了起來。
屋外,淩古一依靠月光也來到了楊安平的附近,他見整片街區隻有一家亮著燈,它的周圍被諸多怪物環視著,見狀,他立馬就跑了過去。
淩古一奔跑的腳步聲有些明顯,部分怪物轉移了目標,它們張著大嘴撲向了淩古一。
那些低級災鬼無法咬破淩古一的防禦,他揮起拳頭和眾多災鬼戰到一起。
他一拳又一拳打碎了許多小災鬼,它們身體裏的綠色和黃色的黏液沾滿了他的雙手,分不清這是它們的血液還是組織液什麼的,一股股惡臭襲來,極其難聞。
可現在他的雙手沒有得到解放,隻能痛苦忍受著這如下水道裏的動物屍首一般的氣味。
越來越多的災鬼撲向了淩古一,盡管他揮拳打碎了許多,可還是有一小部分撲到了他的身上,他麵露難色,大叫道:“小黑,你幹嘛?”
此時的小黑劍正在空中和那些地麵上無法看見的飛行災鬼戰鬥,它暫時幫不上淩古一,無奈,淩古一隻能繼續徒手和這些災鬼纏鬥在一起。
片刻過後,他的身體上已經滿是難聞的液體了,不過好在這些低級災鬼沒有能讓他受傷。
“啪嗒!”
“吱呀!”
別墅裏麵的燈瞬間熄滅,大門被打開了,楊安平提著白色的高爾夫球杆走了出來,他戴著墨鏡,臉色有些蒼白,麵無表情。
在淡淡的月光下,他衝向了和災鬼亂戰的淩古一,揮舞著那冰冷的白色球杆,很快,兩人就一起驅逐了這些低級災鬼,一起進到了屋裏。
在進屋前,小黑劍也回到了淩古一的身體。
進屋後,淩古一終於得到了機會,他在屋裏一頓亂跑,找到了浴室,在黑暗中,他把身上的汙穢都衝洗幹淨了,不過那氣味還是沒有徹底消除,隻是衝淡了許多。
時間很快來到了半夜,兩人躺在穩定下來的楊立杆旁邊,十分安靜,安靜得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屋外的災鬼們見沒了聲音和燈光,它們便沒有了目標,紛紛隱入了黑暗。
這兩天的經曆,淩古一也明白到,這個世界存在的災鬼並不都是一樣的,甚至還有巨人。
而這些怪物是根據聲音來判斷獵物位置的,燈光會引起它們的關注,也會遭到它們的破壞,所以這個世界的晚上才會一片黑暗和鴉雀無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很快,太陽夾著挎包按時上班了。
淩古一睜開了眼睛,屋裏隻剩半個人了,他光著身子緩緩起身,拿起旁邊還有些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帶著些許惡臭走出了別墅。
此時的楊安平正在門外貧瘠的院子裏接電話,一邊點頭一邊抽著煙,眼神裏流露出的無奈,表示他又在挨罵,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完成任務的原因。
見淩古一走出別墅,楊安平又猛吸一口,愉快地仰著頭吐著煙圈,他把剩下的煙頭按在了自己的手掌上,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