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墨幹淨利落地安排了兩個大太監接手漕運,

然後一拂衣袖竟然就要帶著老婆和武狀元們離開金鑾殿,

那朱棣重要憋不住了,閃身而出攔在了周墨麵前說:

“首輔大人,此事實在不妥,漕工是成祖皇帝留下的體係,

數百年來一直為大夏王朝任勞任怨,老實本分從未出半點差錯!

今日首輔大人一朝廢之,可百萬漕工衣食所係卻又如何是好?”

周墨對這問題還真被問住了,愣了好一會才說:

“不是,朱尚書啊,你這問題問得就實在讓本相聽不懂了,

朝廷裏現在拒收邊關和災年賑糧是處處都要銀子,國庫每年百萬都入不了賬,

這年年還要養那麼多一文錢創收都沒有的漕運,合著天下大事都等閑,

就你們戶部的百萬漕工才是人嗎?如今國庫裏的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裏,

那些用不到的人該滾蛋滾蛋,你要真有良心自己去養,別來這裏吵本相!”

說著衣袖一拂,挽著蔡琰和上官婉兒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金鑾殿。

“婉兒,看不出你還真是這方麵的人才,以後收錢算賬都歸你管咯……”

看著周墨一臉浮浪地帶人離開,語氣裏沒半分正經,

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一個個憋得內傷都好幾級了,沉默許久便集體默默離開了朝堂。

從他們的臉色上看得出來,這次他們對周墨這位“紈絝首輔”又要進一步重新評價了……

珠簾之後,秦子淩目光深邃,良久都沒有任何反應,朱雀有些關心地問:

“陛下你怎麼了?”

秦子淩這才緩緩開口說:

“朱雀,你說和戶部漕運這樣占著編製卻不為朝廷做半點事情的,

在咱們大夏王朝內還有多少?這個周墨真是無意提及,還是蓄謀已久呢?”

朱雀低頭沉思了一會說:

“以之前那位首輔公子的名聲,和四聖門從小觀察到大的了解來看,

這個人從上任內閣首輔以來做到的事情根本就不合理,

若要我去考慮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暗中操縱!”

秦子淩接著緩緩問出:

“如今官商勾結已經肆無忌憚,天下兼並已無百姓立錐之地,

但若是朕振臂起兵之後,當今大夏朝廷內那三省六部,你說還能保留多少?”

這段跳躍性如此之大的話題直接讓朱雀啞口無言,再次思索許久才回答:

“朱雀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莫非陛下想要的不隻是推倒重來,

而是打算徹底改變祖製,打造全新的王朝?這隻怕……”

秦子淩再問:

“那若太祖、成祖他們留下來的都是對的,為何父皇和前首輔的改製,

卻處處收到那些祖製所阻擾呢?又為何殺了一個言官朝廷就有銀子賑災了呢?

朱雀你想過沒有,如果那天周墨不殺上官劍男,現在西北又是如何光景?”

朱雀不敢再說話了,天子之威,女帝更甚!

看朱雀不再接話了,秦子淩揮袖轉身離開了金鑾殿。

六部大員齊聚一堂,但這次並不是可能隔牆有耳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