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安擋住了那人的一擊,抬腳朝他麵門踹去,刺客一個後空翻往後退的空檔,陳見安拉起江芙就跑。
“跟我走!”
江芙被他拉得一個趔趄,果斷伸手摘下自己腦袋上沉重的發冠朝著刺客扔過去。
刺客揮刀一砍,發冠碎成兩半,上麵的珍珠七零八落地滾落一地,他腳下想要追上去的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
倒在地上的侍衛這時候爬了起來,紛紛擋在那刺客麵前,他們都是神殿的侍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護聖女周全。
江芙穿著神殿的服飾,沒有皇帝的命令,她想要去哪都沒人敢攔著。
“快去抓刺客,禦花園內有人行刺!”
她跟陳見安一前一後腳步匆匆地趁亂往宮門口走去,一路上遇到侍衛,江芙就堂而皇之地把人支走。
宮中侍衛不疑有他,還想著能救駕立功呢,紛紛按照她指的方向跑去。
路上她還順手摘了一個小太監的帽子,讓陳見安戴上,低著頭跟在自己身後,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大半的路程。
可江芙的大尾巴狼沒能裝多久。
兩人還沒走到宮門口,皇後宮殿的天空上就炸開了一朵巨大的紫色煙花。
下一秒兩人耳邊隱約傳來士兵整齊的呐喊聲,皇宮的禁軍看到煙花便會開始行動起來。
“是集結令,咱們偷跑被發現了,趁著禁軍還沒到,快走!”
陳見安聽著震天的呐喊聲,臉色一肅,摘掉頭上的帽子。拉住江芙的手加快了腳步。
“等等,宮門口肯定戒嚴了,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江芙遙遙望著不遠處的宮門,那裏把手的士兵肯定也看到了煙花,此刻必定會嚴查出宮的人,兩人要是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還不得被守門士兵是手裏的長矛紮成篩子。
她們身上沒有出宮的令牌,赤手空拳的肯定闖不出去。
陳見安看了一眼敞開的宮門。
宮宴上會有賓客提前離席的情況,所以宮門並沒有關,隻是加派了不少人手把守著。
他兩根手指並攏插進嘴裏,吹了個長長的響哨兒,一匹棗紅色的馬兒順著哨聲“噠噠噠”地朝著兩人跑了過來。
“我把它混在歌舞伎的車隊裏混進來的,它會自己咬斷繩子來找我,我們騎著它衝出去。”
陳見安翻身上馬,又彎腰把江芙給拉了上來。
江芙坐在前麵稀罕地摸了摸那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棗紅馬,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這麼聰明。
宮裏不讓打馬,就連皇親國戚的馬車也隻能停在宮門外麵,自然守衛也不會在門口設置攔馬的關卡。
“怎麼這麼久還沒有追兵跟上了?”
陳見安拉著韁繩朝身後看去,總覺得這麼安靜有些不正常。
江芙往後靠了靠,依偎進他的懷裏,讓自己坐得更穩當一些,免得一會兒馬兒衝出去把自己給甩下來。
“我在西門擺了空城計,八成狗皇帝帶人往西邊追去了。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上當了,咱們得動作快點兒。”
在江芙的催促下,陳見安兩腿狠狠夾了一下馬腹。
“駕!”
棗紅馬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帶著兩人朝著宮門口飛奔而去,馬蹄揚起塵土紛飛,守門的士兵剛一聽見馬蹄聲,那高大的駿馬就已經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