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後,那老人和老婦點點頭,抬著三具屍體健步如飛地朝後門走去。
與此同時,後門不起眼的馬車上下來另外兩個白發老人,那才是真正的證人,之前都是陳見安事先安排的替身。
侍衛在兩人進來之後,關上了後門,將進出的腳印掃幹淨,然後裝作無事一般帶著兩人站在後院等著陛下召見。
張貴妃隻是為了拖住皇帝的時間,這邊陳見安一得手,躲在偏殿的江芙就派人去給張貴妃信號。
上一秒正拉著張貴妃的手看起來心疼得要命的皇帝,下一秒就被張貴妃尋了個由頭給請了出來。
皇帝站在貴妃寢殿外麵一臉懵逼。
不是,自己許久不來看望她,難得來一次怎麼她也不多留自己一會兒?
難道張貴妃當真病得如此嚴重,就連撐著精神跟自己多說一會兒話都不行了·······
皇帝心中難得生出幾分憐惜和愧疚,搖了搖頭,吩咐身邊的首領太監親自去太醫院吩咐太醫們用心看護張貴妃,然後便先帶著往勤政殿去了。
江芙在皇帝走後慢悠悠地從偏殿出來,看了一眼大門,走進張貴妃的寢宮。
與此同時,勤政殿內炎明熹坐在椅子上,不屑地對著陳見安冷哼一聲。
“陳大人還真是孝順,冒著得罪咱家的風險也要救你陳家老小,不過作為過來人,咱家還是勸你,保住一條命才是要緊。
不要以為抱上了東廠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人呐,要往前看,留得青山才不怕沒柴燒。”
他這話的語氣帶著施舍和輕蔑,仿佛是他留下了陳見安一命似的,怕不是還指望陳見安對他感恩戴德?
陳見安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這輕慢的態度引得炎明熹不悅,他一皺眉,語氣發狠道:
“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不如不識抬舉,就別怪咱家不給你留活路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皇帝的儀仗聲,炎明熹連忙閉上嘴,兩人肅然起身走到門口接駕。
皇帝大步流星地越過兩人走了進來,徑直坐到書案後麵,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鼻梁。
“查清楚了?說吧。”
陳見安聞言看了炎明熹一眼,上前一拱手對皇上道:
“回陛下,陳已經找到了人證,可以證明當年微臣母親確實是在京城確診有孕之後在前往江南,又在江南生下兄長。
此事微臣全家確實是冤枉的,還望陛下明鑒。”
說完,他便讓一個小太監去把自己的證人帶進來,並且詳細給皇帝說了一遍。
皇帝聽完神色古怪地看了炎明熹一眼,然後看著小太監將人帶進來,跪在自己麵前一五一十說起當年陳夫人從懷孕到生產的過程都說了一遍。
皇上聞言擺擺手,靠在椅背上。
原本他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找個那個孽種。
“罷了,既然有人證,那此時便······”
還沒等說完,炎明熹急忙打斷道:
“陛下,切慢,下官也有證人要傳召,可以證明陳大人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皇帝眼皮一跳,大量地看了陳見安一眼,眼裏帶上狐疑。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