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回到正殿,康熙主動牽著瑤仙的手,按照民間的習俗拜了天地和高堂,最後雙雙夫妻對拜。
太皇太後吃著瑤仙敬的孫兒媳茶,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鐲子帶入瑤仙的手。
瑤仙微微一愣:“您這是。”
“長輩賜,帶著吧。”
瑤仙覺得手上的鐲子有些燙手,可到底還是收下了,就算做了一天的皇後又如何,她上一世便是康熙的妻子,
哪怕隻有一天。
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吃了團圓飯,太皇太後看著天色道:“天兒已晚,便宿在暖閣吧。”
說著便讓奴才們帶著兩人去了暖閣。
暖閣裏布置成椒房,皇後才有的待遇,合巹酒,滿床的紅棗桂圓,瑤仙歎息,隻是配合著康熙走完了流程。
兩人躺在喜床上,康熙並沒有想著要和瑤仙做些什麼,哪怕他想,他也能看出她不想。
康熙沒有說話,隻是試探性牽著瑤仙的手,卻覺得安心不已,
一夜到天亮,兩人陪著太皇太後用了早膳,這才出了慈寧宮。
康熙執意送瑤仙回承乾宮後再去上朝。
皇後自然是隨時注重康熙的動態,在得知兩人宿在慈寧宮裏,嫉妒的心已經讓她沒有了任何的理智可言!
“如喜,去問問惠嬪,本宮給她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如今本宮已經沒有了耐心,她是不是不想要大阿哥的前途了。”
如喜蹲在皇後的身側,小心翼翼將主子的護甲拿下,又連忙拿了藥膏給主子的手掌心上藥。
可皇後並不在意這樣的傷口,她心裏隻有一件事,那便是她要貴妃無子,身子殘破!苟延殘喘。
如喜隻能放下手中的藥膏,讓人捧著一束花,去了延禧宮。
延禧宮裏,惠嬪看著麵無表情詢問自己的如喜,趕忙揮退了奴才們,這才開口:“請皇後主子放心,嬪妾讓人跟著舞答應,怕是隻要有合適的機會就會行動,隻是貴妃娘娘,向來除了慈寧宮以後,不會輕易碰別宮的食材,而承乾宮的人嬪妾沒法子收買,還請娘娘助我。”
如喜看著惠嬪點點頭:“奴婢會將您的要求一五一十告訴皇後主子。”
而如喜不知,她帶著小宮女離開延禧宮後,有一個小太監從延禧宮的後門悄悄離開。
承乾宮。殿內,躬身道:“娘娘,延禧宮那邊傳來的消息,皇後身邊的如喜去了延禧宮,要求惠嬪盡快下手。怕是要對您不利,小德子還聽到了舞答應,怕是對您插針的懲罰,懷恨在心。”
瑤仙哼笑:“不是陷害本宮便是想給本宮下毒吧,皇後也就這種手段,讓我們的人繼續盯著,隻是我更加好奇,惠嬪是有什麼把柄被皇後抓住了?”
“據奴才所知,惠嬪在宮中從不輕易得罪人,也沒有聽哪個奴才嚼舌根說惠嬪和旁人有不和。”
“是人總會有軟肋,惠嬪的軟肋,大阿哥?”瑤仙念念有詞,可是卻沒有想明白大阿哥有什麼可以讓皇後拿來威脅惠嬪的,總不能是想要撫養大阿哥吧。
瑤仙搖搖頭,又對著劉安道:“傳話給王答應吧,若是皇後有要求她做什麼,全部答應下來。”
翌日,坤寧宮。
皇後看著諸位妃嬪開口道:“雖說如今已是深冬,還有幾天便要過年了,但今年的虹梅看的甚是美豔,不過明兒個晌午,諸位妹妹隨本宮去寒梅園一同欣賞?”
惠嬪立馬接上話:“皇後娘娘的話讓臣妾想到了宋朝詩人釋紹嵩的一句詩詞,暖律還吹嶺上梅,數枝先發日徘徊。”
玉答應立馬點頭附和:“惠嬪娘娘說的是,嬪妾還是頭一次參加。”
皇後捂嘴笑道:“這一次少不了你的。”
又眼神一轉看向貴妃開口道:“貴妃不知可會賞臉赴宴?”
瑤仙笑盈盈道:“皇後娘娘邀請,臣妾豈會不應邀,自是要見見娘娘口中的美景。”
皇後聽聞貴妃會去,臉上的笑容更深邃了一些。
“好,屆時候,本宮定要準備好梅花酒,與妹妹好好喝一盞。”
當下,兩人各懷心思,看著對方。
宜嬪本覺得無聊,可抬頭的瞬間卻看到惠嬪和坐在末端的舞答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不免狐疑,什麼時候惠嬪喜歡和宮女上位的答應們打成一片,玉答應,又來了個舞答應。
嗬!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
出了坤寧宮,宜嬪特意走在末端,郭貴人走到阿姐的身旁:“姐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有些奇怪罷了,走吧,咱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