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她被他吻的手腳發軟，自以為的拚命反抗對陳宜凡而言無疑是撓癢一般，他根本不為所動。
唐筱沫掙紮的越厲害，陳宜凡啃咬的就越狠烈。幾番傾軋下來，唐筱沫原本粉嫩的唇早已麵目全非。
良久，陳宜凡停了下來。
他看著她欲哭的臉龐，以及紅腫不堪的雙唇，眸色晦暗不明。
“疼嗎？”陳宜凡忽然低聲問道。聲音黯啞，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壓抑以及絕望。
唐筱沫不動也不說話。她閉著眼不看他，眼淚卻像泄了洪一般停不下來。
“唐筱沫，你疼嗎？”陳宜凡固執的問。
唐筱沫閉著眼睛流淚，良久，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你可知我的心要比你的手、你的唇疼上千萬倍？”陳宜凡貼上她的耳廓，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唐筱沫微微一怔。他不知道他這句話會讓她想很多嗎？陳宜凡，這個狠心的男人，到底要將她的心捧在手心又踩進泥裏，往返來回的撕扯上多少次，才會善罷甘休。
“陳宜凡。”唐筱沫低低的開口，聲音同樣啞的不像話，“你為什麼要吻我。”
問完，她默默的埋首，任由他圈著她，任由他掌控著她站著的這一方天地，任由他的氣息侵蝕著她的一切。
“我為什麼吻你？”陳宜凡的聲音黯啞到不能言說，他仿佛是嗤笑了一聲，如歎似泣，“嗬，唐筱沫！那是因為我瘋了。”
唐筱沫狠狠的一怔。好似被陳宜凡悲倉的語調感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陳宜凡，你可不可以不要給我希望。”唐筱沫伸出手，指尖瑩白剔透，帶著不受控製的顫抖緩緩的撫上了他的眉心。“我怕等一下你又要收走我所有的希望，那樣的話，我真的會死掉的。”
陳宜凡眼神深邃，有一些什麼東西在他的眼底拚湊了出來。他一動不動的站著，任由她描著他的眉。
唐筱沫清晰的在他的眼裏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心裏一半滿溢，一半空蕩，酸的整副腸胃都揪了起來：“陳宜凡，當初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陳宜凡看著她不說話。
唐筱沫好容易鼓起的勇氣突然就消失了，她收回撫著他眉心的手，尷尬的咧了咧嘴想要笑一笑，卻牽到唇邊的傷口，整個人刹時潰不成軍：“陳宜凡，你當真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就隻要一點點。”
陳宜凡仿佛是笑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卻在她來不及看清的瞬間突然將頭埋進了她的肩頭。
唐筱沫整個人抖的厲害，她分辨不出他是自己在顫抖，還是因為她的顫抖而顫抖。
她就這樣默默的站著。
等了許久，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陳宜凡黯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唐筱沫，這是你自找的。我……”
“啊——”門外突然傳來女生的尖叫。
“救命啊！”
“有人摔下去了！”
“快打120！”
“天！好多血，那人是誰？”
“好像是文傳的羅婉漾……”
唐筱沫一震。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陳宜凡。
陳宜凡眼中吸人的黑色風暴已經褪去，他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抬腿向門外走去。
唐筱沫眸色一暗。
修長的雙腿在跨過門板的時候停了下來。陳宜凡清冽的聲音一如往昔，隻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回頭看著她：“在磨蹭什麼？還不過來。”
唐筱沫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像正坐著過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