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承包款
早晨，大家吃過溫馨和詩韻媽媽做的早餐，養胎的養胎，收購小黃魚的收購小黃魚，去集市買菜的去集市買菜。
莫菲趕到大隊部，書記、大隊長等人全都還沒有來。
現在進入大隊養殖場承包敏感時期，不宜跟書記、大隊長這兩個大隊的一二把手單獨接觸，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決定去找大隊會計。
大隊會計實際上兼顧著大隊部秘書的職責。
莫菲在去大隊沈會計家的路上，迎麵碰上正在朝大隊部走來的沈會計。
他讓沈會計坐在單車後麵架子上，馱著往大隊部去。
“沈會計，昨晚開會研究過我的事嗎？”莫菲一邊踩著單車，一邊問。
沈會計馬上回答：“研究了，大家一致通過了承包給你，隻是……”
莫菲一聽，馬上說：“隻是什麼，沈會計，有什麼事，你隻管說。”
沈會計便說道：“隻是承包款，我們的意見是先交款，後簽合同，不知菲總能不能接受。”
莫菲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問道：“是不是前麵承包人的承包款還沒有付清？”
他等了三五秒鍾，才聽到沈會計答非所問：“想要承包的不止你一個。”
莫菲聽出沈會計話裏有話，便用隨意的語氣說道：“這是好事，大隊裏正好可以引入競爭機製。”
沈會計不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揣著糊塗裝明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莫菲知道已觸及敏感話題，便顧左右而言他道：“今天天氣很好，不冷不熱的。”
“嗯，”沈會計回應道，“確實很好。”
到了大隊部，書記、大隊長還是沒有來，沈會計要忙自己的事，莫菲便告辭走了。
他來到蠻哥的公司。
蠻哥的辦公室門開著，但室內沒人。
莫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在蠻哥的辦公室坐下來。
有認得莫菲的，立即通知了在另外一個地方的蠻哥。
蠻哥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與莫菲一番客氣話之後，就站到門口喊：“來客了，搞杯茶過來。”
分分鍾之間，門口就出現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端著泡好了的茶過來，用雙手遞到莫菲手裏。
送茶的已經不是那個沒禮貌的陳姓女子了。
莫菲打趣道：“幾天不來，又換了新的女秘書，蠻哥手上美女資源真豐富啊！”
“哪裏哪裏，”蠻哥何許精明，為避開有關陳姓女子的尷尬，他轉移了話題，“菲總好久都不來蠻哥的辦公室，這一來不是為了蠻哥手裏的美女資源吧？”
“當然……”
莫菲正要說下去，蠻哥做出製止的手勢，說道：“讓蠻哥猜一猜。”
“嗯，好。”莫菲便打住沒往下說。
“是承包大隊養殖場的事，對吧？”蠻哥身子微微前傾。
“英明！”莫菲誇張地豎起大拇指。
蠻哥陶醉著莫菲的誇獎，又故作高深地說道：“我還知道卡殼在承包款上。”
“我估計也是，但不能肯定。”莫菲模棱兩可地說。
“是不是他們要的承包款太高了？”
“不是，現在根本沒有談到過承包標的。”
“什麼標的 ，跟我直說，你蠻哥又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