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一束野菊花和九個字的表白求婚
一周後,詩韻媽媽租了輛麵包車,組織大家庭集體接鍾晴出院。
莫菲、夭桃、溫馨、詩韻媽媽,還有兩個小成員都上了車,一向對集體活動亢奮的鄭義卻不見影子。
莫菲和夭桃僅僅對視了一眼,大量的交流溝通瞬間完成。
夭桃便問溫馨:“義哥呢?”
“別管他,我們走。”溫馨卻答非所問。
“大家庭集體活動,缺了咱義哥可不行,我去找他。”莫菲說著就起身下車。
“菲總不用去找,”溫馨立馬說,“跟個三歲孩子似的,還躺在床上賭氣不肯起來。”
“賭氣?”莫菲、夭桃異口同聲問。
“你菲總、三哥都是兩三個孩子的爸爸的了,他還婚都沒結,能不賭氣嗎?”詩韻媽媽代替溫馨做了回答。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夭桃看著溫馨,“不會是你還在考驗他吧?”
“什麼叫我還在考驗他……”溫馨一臉緋紅,低下頭不再往下說。
夭桃觀顏察色著她說:“他沒有主動提起過結婚,是吧?”
“嗯呢,”溫馨抬起頭,“人家一個女孩子家家,主動鑽到他懷裏,讓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倒好,一不表白,二不求婚。”
夭桃“哦~”了一聲,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本來打算三號網箱的小黃魚出貨後,養殖場沒那麼忙了,就跟他回老家去打結婚證,眼看時間快到了,他卻悶不做聲,這裏沒外人,我就說心裏話,我真的有些著急了。”
溫馨不假思索地說。
聽得出她不是信口編造,確實是早就想過了的。
詩韻媽媽抱著孩子坐到溫馨身邊說:
“義哥這人哪,真誠實在,他不是不想做聲,是不知道怎麼做聲,不是不想表白求婚,是不知道怎麼表白求婚。
別看他平時話多,總是要搶在頭裏說,但他在你麵前,卻是聽得多說得少,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聽從,變成不敢說,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知道怎麼辦了。”莫菲說著,迅疾起身下車。
此時的鄭義藏身宿舍窗戶後麵,莫菲他們的舉動,他盡收眼底。
現在見莫菲朝著宿舍走來,他趕緊躺到床上,裝作鼾聲如雷。
“都說‘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那我就非禮一個裝睡的人,看他能不能醒。”
莫菲來到床邊,說著就把手伸進了鄭義的胳肢窩。
鄭義最怕別人到他胳肢窩裏撓癢癢,立馬蹦了起來。
莫菲站起來說:“快起來,接鍾晴出院的車來了。”
“我不去,我要睡覺。”鄭義說著,又倒到床上。
“好好好,你睡。”莫菲話鋒一轉,問,“你知道溫馨什麼時候回瀛洲去嗎?”
鄭義睜開眼,但隨即又閉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跟我有毛關係。”
“你知道她為什麼回去,或者說回去做什麼嗎?”
鄭義裝睡不語。
“回去結婚!”莫菲喊出這四個字後,改用很小的聲音說,“親愛的義哥同誌,你可別說人家回去結婚跟你有毛關係哈。”
鄭義一聽,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她回去結婚,她回去跟誰結婚?”
“這我就不知道了,”莫菲白了鄭義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不過依我的估計,不應該是沒有向她表白求婚過的某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