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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重生再世的莫非來說，書記這話完全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有一千個說服的辦法成竹在胸。
然而，他還是裝模作樣的想了三五秒鍾，才說：“黃岸日報是黃岸特區黨委宣傳部辦的，我認為我們作為基層，關於姓社姓資這樣的方向性問題，不是我們考慮的重點。
並且我聽郝副主任的廖秘書說，中央已經把這個作為經驗推介，在特區內參上發了特刊，成港灣特區已經派了幾潑人去黃岸參觀學習了，很有可能會出台相關的文件。”
“哦，是這樣呀。”書記便說，“聽菲總和孫主任的意思，是前麵烏龜爬開了路，想養殖場做後麵的烏龜照路爬？”
“正有此意。”莫菲、孫浩然異口同聲。
書記便收起報紙，說：“那這個我借去，拿到大隊幹部會上學習討論一下，征求大家的意見，看我們養殖場能不能學著搞一搞。”
莫菲便建議說：“最好今天就開會學習，昨晚大家都在我們食堂參加了慶功宴，要趁熱打鐵。”
書記從養殖場回到大隊部，找到餘克明說：“你昨晚上說的那個報紙我找到了，你在今天的大隊幹部會上你出來，組織大家學習一下報紙上的這篇文章。”
餘克明接過報紙，滿口應承下來。
接下來的大隊幹部會開得非常成功，完全朝向餘克明引導的方向走著，焦點很快就集中到了實際操作中的首要問題：股份怎麼算？份額怎麼定？
“前麵烏龜爬開了路，後麵烏龜照路爬唄。”餘克明說著，把報紙上的相關內容重新讀了一遍。
報紙上說黃岸特區那家社辦企業的搞法是，股份金額為公司經營期限承包款的總和。
餘克明解釋說：“我們的養殖場現在承包款為每年4萬，如果公司經營期限為30年，那麼我們大隊部所持的股份即為30年的承包款總額，4乘以30，等於120萬。”
大隊幹部幾乎個個都表明了態度，一致認為“人家公社裏搞得，我們大隊裏也搞得”。
三年前推薦餘克明當大隊幹部的那個武裝部長，現在是公社管委會主任，負責全公社的經濟工作。
大隊幹部散會後，餘克明便建議書記打電話找公社管委會主任，就養殖場的改製設想，做一個專門彙報，以求重視和支持。
書記便把電話打到管委主任辦公室。
管委主任正坐在辦公室苦苦思索，尋找新的經濟的增長點，接到電話聽了不到三五十秒鍾，就打斷大隊書記的話說：“我馬上到你們大隊來。”
大隊書記留下餘克明，兩人一起等管委主任。
三五十分鍾後，管委主任就帶著秘書到了大隊部，聽完書記和餘克明的彙報後，當即拍板說：“我們現在去養殖場，實地調查研究一下吧。”
於是幾個人便來到了養殖場莫菲的辦公室。
莫菲找來孫浩然，向管委主任全麵而詳細地彙報了養殖場的經營現狀和發展設想，但沒有具體提到集體所有製向股份製改革上麵來。
這是莫菲和孫浩然設計好了的，這個東西不要他們自己主動提出，應該讓公社領導指導點撥出來，成為領導的點子，這樣大家麵子上才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