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貓膩?”周旭彤仔細看了下手中的優盤,好奇地探過腦袋。
“我哪兒知道?知道的話肯定會直接告他們!”白了女孩兒一眼,桑一不高興地哼哼。
他眼中揉不進沙子,最看不慣那些亂七八糟偷雞摸狗的事情。
想在社會上立足,除了智商,還需要情商,偏偏他做不到曲意逢迎,剛進舞蹈團的時候吃了不少虧,後來硬是靠著自己過硬的本領才殺出一條血路,也讓眾人開始對他高看,汙漬事兒少了很多。
雖然最後站穩了腳跟,可是前麵吃的苦頭也不少。
摔跟頭,挨打,挨餓,這在特訓館裏都是常事兒。他默默忍受著這些,努力讓自己不受傷,對訓練更是不敢掉以輕心。終於在比賽中奪得成績,也讓那些人默默夾起尾巴。
他一個大男人當年對那些都難以忍受,更別說女孩兒了。
所以在知道要開始集訓的時候,他直接給她申請了在外單獨訓練。幸好這張臉有點用,把這事兒辦成了。
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在最後的比賽開始前,他們還是會被安排在一起訓練,這絕對推脫不掉。小徒弟之前沒有參加大集訓,說不定還會被孤立,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多著呢,現在必須給她打上防疫針。
“別的你不用管,咱們不用去討好誰,專心訓練就行了!”看著小徒弟似懂非懂一臉懵圈的模樣,桑一連忙再次提醒。
“哦……好!”周旭彤可愛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很聽話。想到什麼立馬抬頭,“如果有人找事兒呢?”
“什麼意思?”
“就是有人不長眼,要來欺負我這個孕婦呢?”周旭彤眨巴著大眼睛,濃密的睫毛不停撲閃,小心思已經湧了上來。
“欺負你?”桑一詫異地挑了挑眉,輕輕搓搓兩隻手,安慰道,“誰欺負你幹什麼?別有被迫害妄想症!”
“如果呢?我是說如果!我媽說我是麻煩收集器,走哪兒哪兒有事兒!”周旭彤咂咂嘴,又抿了抿唇瓣,讀這樣的稱呼也默認了。
女孩兒坦然自若地說出這句話,真心讓桑一沒有想到。原來挺有自知之明!
深深地瞅了眼有些蠢蠢欲動小心思的女孩兒,“咱們不欺負人,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有找事兒的,你就自己看著辦。隻要咱們占理,就一點也不用擔心!”
人老了,隻想安度晚年。他不想惹事兒,但是如果事兒找上門,他平白無故地忍受也說不過去。再說了,小徒弟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隨便惹是生非,能讓自己放心。
周旭彤眨巴了眼睛好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
話音剛落,她的小拳頭就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師父,沒人敢來欺負我,否則我拳頭可不認人!”說罷,白嫩的拳頭放在嘴旁,輕輕吹了口氣。
這模樣,真心欠扁。
桑一忍了好久,眼皮子都不知道跳動了多少次,終於忍住了爆粗口的衝動。他怎麼能忘了自己這個奇葩小徒弟不僅是麻煩收集器,還充滿了暴力因子。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可能,哪兒有別人欺負她?
仔細看了看她那眉飛色舞,高興地要飛出天際,默默收回想要吐槽的話語。
算了,隨她高興,誰讓人家是孕婦呢!
周旭彤對老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的糾結。不過這時候的她可不想忍受自己的暴脾氣。自從知道懷孕開始,她周圍總是很多人,稍稍有點事情都讓別人做了。天知道她現在急得手癢癢,沒有一些跳梁小醜在的日子真心無聊。
她完全把將要到來的集訓和比賽當做生活的調味劑,更是不懼怕各種各樣的‘貓膩’。
好吧!她其實就是手癢癢了,想要戰鬥。
想到到時候輕鬆舒展手腳的場麵,高興地默默笑了,一雙杏眼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默默同情將要撞到槍口上的某某人三秒鍾。
桑一本來就對小徒弟那麼多問題感到好奇,當看到她眸光中閃爍的光芒時,好像忽然了解了什麼。這次徹底忍受不了了,嘴角直接抽搐起來,剛剛蓄出的小胡子也跟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