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朝桉瞥了簫文弢一眼,可不就是前天晚上才見嗎?
釋慕槐聽他這麼說,忽的想到那晚他好像是趴在藍朝桉的身上,今日這兩人又一起來玩雪賞花,眼眸閃爍隱約露出幾分興奮,這兩人莫不是……
忍不住往深處想,卻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一下頭,她麵露驚詫被這操作給整懵了,長這麼大除了師父那個老頑童,誰敢拍她腦袋!
轉身看過去卻被男子涼颼颼的目光警告:在亂想些什麼?
著實不怪藍朝桉想多了,實在是她流轉在他和簫文弢之間的眼神極其明顯。
也幸好簫文弢還在回憶那晚的事,沒有看見他倆的小動作,不然就不是驚訝那麼簡單了,說不準會一蹦三尺。
藍朝桉見他那神色嚴肅卻還沒想起來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思索什麼國家大事,低聲提醒:“前天晚上,萬膳樓。”
簫文弢如夢初醒,認真打量釋慕槐一番眼角眉梢驚喜意外,身體湊近她幾分,大有相見恨晚那架勢。
“原來那天晚上就是姑娘啊!姑娘可真是女中豪傑,佩服佩服啊!”
當時意識迷離,可他還是看到了她是如何三兩下將高宗睿撂倒,刀劍玩的賊溜,幾下就把那蠢貨的衣裳挑破,然後將其五花大綁在窗邊。
釋慕槐見他想起來了象征性的點點頭,簫文弢用胳膊肘撞了藍朝桉一下。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原來你們早就認識,那晚還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
“誰讓你這麼多情。”隻要是個女的他就恨不得湊過去和人打交道,藍朝桉有點暗悔帶她來了。
簫文弢離藍朝桉稍遠,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憐香惜玉嗎?以為誰像你一樣整日板著個臉。”
藍朝桉順著他的話往下道:“憐香惜玉?煙雲台那麼多女人,你若想要全部娶回家本王不介意為你安排。”
簫文弢被他氣得無話可說,要不因為他是攝政王,是他多年的好兄弟,就衝這話他都得和他幹一架。
若是他敢把風塵女子帶回家,別的不說,他爹和爺爺非得將他活剮了不可。
不就是某天去煙雲台聽曲兒的時候喝醉了酒,口無遮掩說要把這裏所有的女人帶回家還她們自由嗎?
白了一眼藍朝桉,這麼件小事用得著記到現在嗎?真是的~
釋慕槐瞧著他們這樣拌嘴,倒也覺得新奇。
這兩人可都不是一般人,簫文弢雖然身份上沒法和藍朝桉比,可人家父親是當朝禦史大夫,官至從一品僅次於丞相位同副相,爺爺是一等公爵簫國公,他的親姑姑更是中宮皇後。
這位可是從小備受寵愛,所以能和藍朝桉玩到一起去。
三人坐在亭中交談了一會兒,大多是簫文弢問,釋慕槐答,藍朝桉聽。
偶爾朔雲插幾句嘴,簫文弢也由此知道,釋慕槐在攝政王府已經好幾個月了。
以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藍朝桉:虧我把你當兄弟,竟然瞞的滴水不漏。
不過釋慕槐又解釋她是給藍朝桉看病的,幾番言真意切的說辭才算是堵住了簫文弢八卦的心。
既然和藍朝桉關係匪淺,那麼對於他‘生病’這事想必也略知一二,她無需太過顧忌,講起來也有模有樣的。
“釋姑娘不知道,他這病可複雜了。”簫文弢說起這個就頭疼。
“原本我和他,無邪和瑾瑜還有楚卿,我們可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在國子監讀書識字騎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