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來三人皆是騎馬走小路,攝政王府的馬車太過招搖,不適合今日這樣的出行。
回去後朔雲自責不已,咬咬牙走到主子麵前跪下:“屬下自請接受密牢懲罰。”
“今日的事與你關係不大。”藍朝桉淡淡開口,他並不是是非不分。
把玩著手中顆顆飽滿玉潤光滑還沒他巴掌大的玉米~其實這物件也不是用玉做的,可釋慕槐叫它‘玉米’。
為了方便拿著,他給‘玉米’上端鑽了一個小孔,用金絲線配了幾顆瑪瑙穿成了手墜。
朔雲早就看見這東西好幾次,是釋姑娘送給王爺的小玩意兒。
起先王爺還覺得這東西雕刻得奇形怪狀,這兩天倒是時不時拿出來把玩,尤其是沉思的時候總是下意識拿在手裏摩挲。
“啊?可是今天就是因為屬下。”
“若不是屬下得罪了那人,興許王爺就和他談攏了。”朔雲的聲音越說越小。
藍朝桉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輕笑一聲:“你想太多了。”
朔雲有些許不明白,隻是覺得主子今天似乎很好說話。
一旁的離風試探著詢問:“主子的意思是,即便今天朔雲不說那樣的話,那人也不會與我們合作?”
藍朝桉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起初他的確是在等人,可是當我們出現時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並不滿意這才急著趕人。”
他可清楚地看著那人眼底的不屑,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失望。
朔雲忿忿不平:“哼~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將他綁了,看他還如此囂張。”
藍朝桉又輕笑一聲,緊了緊手墜,這次的笑並不達眼底:“那人高深莫測內息收放自如,即便是我們主仆三人一起上,也根本討不到什麼好處,何況那還是他的地盤。”
朔雲心驚,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主子方才向他低頭,是因為對手太過強大。”
“不錯,沒有完全的把握,即便他要留下本王,本王也會想方設法離開。”
他沒有那麼愚蠢,不會在不了解對方深淺的情況下盲目與其交手。
“那剛才的琴聲,實際上是他故意隻彈給我們聽的!”
朔雲已經完全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在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手在哪裏的時候,對手卻將他們的一言一行盡收眼底。
他和離風也就罷了,主子師從世外高人,武藝高強出神入化竟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
若是對方心存歹念完全容不得他們反應!
簡直恐怖如斯!
“可屬下有一事不明。”離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對方的反應非常可疑隻是當時容不得他們深入思考,斟酌一番後麵露疑惑。
“你說”藍朝桉依舊把玩著玉米,看著離風隱隱期待他的問題。
“釋姑娘從中搭橋,那麼對方肯定一早就知道王爺的身份。”
“既然約定了碰麵那就自然是有談攏的可能,可是為何在見了主子後他隻字未提合作的事?”
不得不說離風正好問到點上去了。
“這也是本王疑惑的地方。”
饒是藍朝桉、離風再聰明也想不到虛白隻是來打醬油的,他們真正要見的人此時正在竹屋裏醉得不省人事。
不過好在第二日晚上攝政王府便收到一張特別密信。
彼時藍朝桉在墨竹軒沐浴更衣後朔雲正打發下屬將浴桶和水抬出去。
一隻不大不小的鳥兒躲過重重守衛飛進了藍朝桉的屋子裏。
這也不能怪暗衛無能,畢竟晚上一片漆黑而這鳥兒更是黑不溜秋的。
何況鳥兒是被專人訓練用來傳遞情報的,極具靈性智商相當於七八歲的孩童,自然與普通的信鴿不一樣。
鳥兒飛進房間後便啾啾幾聲,似乎是在吸引人的注意。
離風眼疾手快地抓住它,從它的大腿內側羽毛下取出一張捆紙,心底清楚這應當是信件。
可是他們王府可是從來沒有養過這種黑不溜秋又笨重的鳥兒。
對於來曆不明的紙條他自然不敢直接交給主子,小心翼翼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