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雲給了他個眼神自己體會:“釋姑娘不是那樣的人。”而後轉身離開。
少陰瞧著離去的那人揮舞著手,而後追了上去:“哎~那你倒說說這釋姑娘是怎樣的人呐?”
“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可如何是好?”聲音漸行漸遠。
屋內
釋慕槐卷著卷軸,麵上笑意不減:“你這侍衛倒是挺有意思的。”
藍朝桉站在書架前接過她手中的卷軸,將其歸於原位:“少陰和朔雲向來合拍。”
她倒是好奇少陰說的那句話,能讓她吃醋?複又笑道:“那東隅又是誰?”
藍朝桉對她有問必答:“府內的女暗衛,王府明麵上的侍衛,官場來往不全是男子,有些事需要她去打點。”
釋慕槐了然,王府沒有女眷,那些高門貴女畏於攝政王的威嚴不敢造次,可偶爾皇室或者宮裏來了女眷總得有人接待。
釋慕槐將最後卷卷軸遞給他,輕撫天軸上鑲嵌的珊瑚寶玉,感歎道:“你這王府寶貝真不少。”
藍朝桉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道了句:“喜歡?”
釋慕槐一手搭在書架上搖頭仰望,麵前之人本就比她高不少,站在凳子上更是顯得她嬌小,她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竟然會用‘嬌小’二字形容自己。
藍朝桉早已收拾好,見她這模樣來了幾分興致:“笑什麼呢?”
隻見女子敲了敲書架,他循聲看去上麵有明顯的裂痕:“在笑你這王府什麼時候這麼窮了,木架都開裂了也不著人重新打造?”
聽這語氣他也笑道:“你先前來了這麼多次現在才發現?”
這是她誤入晨曦院那晚被他自己弄壞的,隻是讓人修好了並未換新。
釋慕槐約莫想起那岔事,心底的那份不自然瞬間被代替:“這可是你自己弄壞的。”別想秋後算賬訛我。
藍朝桉一看那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莞爾將人拉到小榻上坐下,眸色溫柔至極:“本王讓人備了午膳,稍後一起去?”
釋慕槐點點頭,想起今天來的正事,方才見藍朝桉整理古籍忙得不行,幫他整理了一會兒便暫時忘了此事。
“最近十多天你讓人多多留意皇帝身邊之人,莫叫那不軌之人乘了機會去。”
“你是察覺到什麼了嗎?”瞧著眼前之人眼中有好奇有信任唯獨沒有防備,她忽的也看開了。
“可能你覺得匪夷所思不可置信,但我依舊要說。”藍朝桉忽的握住她的雙手,眼中沒有任何雜念,定定的看著,眸中滿是信任:“隻要你說本王便信。”
心尖被觸動了些許,就像赤羽鳥的羽毛劃過,癢癢的:“大概十日後,皇帝會遇刺,且行刺之人對皇帝極為了解。”
後麵這句小八並未告訴她,是她根據經驗和現實推測出來的。
原世界裏元昭帝遇刺,彼時西瀾各路王侯起兵謀反,西瀾動蕩不安,百姓民不聊生,太子登基後用了整整十年才將內外平定。
好在藍朝桉並未詢問她這些消息都是從何得知,隻是召了離風進來安排一些事情。
“你就不問問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嗎?就不怕我隻是在哄騙你,甚至借此機會陷害你。”他對她未免太信任了點。
藍朝桉抬眸看向她,隻是道:“你會嗎?”
釋慕槐趴在案幾上盯著那人的舉動,他正在寫密信,約莫是要與其他大臣取得聯係方便進一步布局,好吧……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