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芒打著哈欠踩在留白劍上,她是完全沒想到,這修真界還要上學堂,要不是宥兮提醒他,遲到可是要罰款的,不然她錢袋子又要減輕一點分量。
“師姐!”剛邁進教室,蘭子潼就朝她熱情招手,他同桌也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許芒不明所以,“幹嘛?”
蘭子潼:“上一次的周考成績出來了,我們三倒數耶!”
“倒數你高興個什麼勁?”許芒的座位在他們的前麵,她落座後回過頭跟他們聊天。
他解釋:“以前老是我墊底,這次是師姐你。”
“合著你是萬年老二唄。”許芒偏頭跟那個男生說。男生背著一個大金錘子,臉上充滿著少年朝氣。
閱覽過原著的許芒知道,走哪都背著祖傳流金錘的少年日後會是斬妖除魔道路上的明日之星,征途會是明月伴露水,花香揉清風,未來不可估量。
李延安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又正色道:“書本知識實在是不適合我,在我看來,少年就應該笑迎風雪,手擊奸淫,乘風破浪,馳騁疆場!”
吆嗬,還是個中二少年!
許芒很給麵子地拍手叫好,這時,上課鈴響了,教書先生腋下夾著書本走進來,她連忙轉過身。
這課和他這個人的長相一樣無聊,許芒聽的昏昏欲睡,但老師有一個通病,就愛點那些成績不好的人起來回答問題,恰好許芒的名字位於名單末,是如此的耀眼以至於教書先生第一眼就能瞥見。
“許芒,許芒在嗎?”
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般立馬站起來,“怎麼了?”
她右邊坐著裴琛,他用書本擋住臉小聲地對她說:“先生叫你把黑板擦一下。”
“哦。”許芒還殘存著睡意,腦袋懵懵懂懂的,沒多想走上台便將寫著密密麻麻粉筆字的黑板擦得幹幹淨淨。
毫無疑問,許芒的後半節課是在教室外麵度過的。
裴琛以為報了當時幾人西拚東湊才止住輿論發酵的仇,卻沒想到紛爭才剛剛打響。
這幾天,軒墨學堂甲班頗為熱鬧,老是有一個或兩個人在外麵罰站,站著站著就打起來了,還炸沒了兩間教室,托他們的福,學堂停課一個月用來修整。
“我真的會謝!”許芒坐在自家院子裏,為剛剛損失的一百塊上等靈石欲哭無淚。
“師姐!”
“許師姐!”
蘭子潼和李延安兩人過來找她,邀請她一同去守望山賞花,此時許芒哪有那閑情逸致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們。
蘭子潼覺得甚是可惜,“聽說是靈福宗掌門為慶祝他兒子孫韜順利結丹而特地舉辦的,費用全免,吃穿不愁,師姐真的不考慮一下?”
“是啊是啊,這個季節的依戀花也開的異常好看,到時候我們賞花喝酒聊天,豈不妙哉!”李延安忍不住暢想,嘴角浮現出笑容。
許芒有點被說動了,問:“有限製名額嗎?”
蘭子潼搖頭,“想來的都可以來,房間管夠。”
許芒眼睛一眯,勾唇笑。
兩人心一沉,總覺得來找她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果不其然,出發那天他們看見許芒打頭陣,後麵浩浩蕩蕩跟了一大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去哪炸碉堡呢。
上飛舟時,兩人拉過許芒,看的出來,他們都有一點不敢想象,“師姐,是不限名額,但沒讓你做慈善。”
“我沒做慈善啊,每人我收了10個下等靈石。”許芒解釋。
蘭子潼:“一個肉包子都得二十塊下等靈石。”
“幸好靈福宗掌門想的周到,每宗分派了個飛舟,不然都坐不了這麼多人。”李延安道。
許芒拍了拍兩人的肩,安慰道:“放心,要是怪罪下來,我不會連累你倆的。”
連累倒是談不上,畢竟一個是京城三皇子,一個是法器大家,身份擺在那裏,沒人敢說他們的不是。
兩人倒是有點擔心別人會因此對許芒有看法,畢竟她是個有很多前科的人。
守望山位於九川地界最西端,飛舟日行千裏,無休無息,酉時日暮將歇,他們和太陽一同落地。
其他宗派的飛舟先行到達,來迎接的靈福宗弟子為他們引路。輪到問天宗時,從飛舟上下來烏泱泱的一群人,許芒為引路的弟子戴上顯眼的紅色導遊帽,手裏還讓他拿著一麵紅旗,一開始還混亂的人群瞬間有序了起來,緊跟在那弟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