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芒在這個世界呆了已經有幾個月了,從她剛來她就已經開始數著天數過日子,兌換成現實世界的時間今天恰好是她生日。
明天就要複課了,許芒打算下午到京城去耍耍,錢可以再掙,但快樂隻此一份,她一向拎的清。
如是想著,扇蒲扇的手更賣力了,火焰竄出爐口炸出星星點點的火苗,一旁的舒涵提醒她,“慢點扇,火星快濺到你衣服上了。”
“沒得事。”許芒不以為意。
“這麼著急是有約嗎?”舒涵笑著打趣,舒華在柳樹下看書,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湯藥熬好。
她點頭,“算不上有約,但應該很有趣。”
湯藥已經熬好了,她端著瓷碗朝那邊披發讀書的青年走去。這次舒涵也在,他哪怕還是怕苦也不敢輕易反抗許芒,昨天的經曆還曆曆在目,他可能對許芒得產生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這次他乖乖端著碗,沒讓她喂自己仰頭一口悶,那小表情就像是死了丈夫準備喝毒藥自殺的小媳婦。
將最後一口湯藥咽下肚,他整張臉都苦了,舒涵也沒見過他哥這個表情,坐在一旁樂。
苦澀在唇齒之間化開,以前哪怕是被刀砍被劍削,毒箭貫穿整個腹部他都沒有喊過一句疼,現在卻因為一碗小小的湯藥輕易妥協。
他終究是被歲月磨平了棱角,不再年輕了。
突然,一個圓滾滾的異物被強塞進嘴巴,苦澀瞬間被清甜取代,他微微訝異,一抬眼便落入一雙璀璨無比的眸子裏。
“……這是?”
“你不是說苦嗎,這是楊梅蜜餞,我嚐過了這家的挺甜的。”許芒解釋完起身將裝有蜜餞的罐子交給一旁的舒涵。
“我不喜歡吃甜的。”他推辭。
許芒翻白眼,“你想的倒挺美,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哥的,以後熬藥喂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為啥?”和許芒待了幾天,原本斯斯文文的人都被她同化了。
許芒說的很誠實,“覺得很累很麻煩還沒工資,不想幹了。”
舒涵則考慮到明天她就要上課了,的確不能讓她老往這跑,便點頭答應了。
從聽風閣出來,許芒就直奔花園,他們兩個早吃了中飯,她還沒吃呢,現在餓死了。
餐桌上,許芒問宥兮:“以前你伺候我的時候都不用做飯嗎,這飯天天我做很累的你知道嗎?”
“我不會。”
“學。”
“學不會。”
“往死裏學。”
宥兮:“……”你沒事吧。
“對了,你們兩個還記不記得你們的生日?”她朝兩人的碗裏分別夾了個鹽煨雞翅並問他們道。
他們紛紛搖頭,“不記得。”
許芒說:“今天是我生日,既然這樣你們的生日就都定在今日吧,反正以後可能還會在一起生活很久,生日的時候一起慶祝還能省一些錢。”
她這算盤打的,我在湖南都聽得見。
聽此兩人紛紛一愣,隨即點頭,“好。”
京城 芙蓉街
這是京城最熱鬧的一條街,從城門進來一直向前可直達皇宮大門,故而有許許多多慕名而來的外地遊客。
京城是整個九川地界最繁榮的地方,正所謂天子腳下,寸土寸金。
許芒從事務局用靈石兌換了銀子,她從裏麵走出來,身上沉甸甸,心情飄飄然。
一直抱著謝無恙等在門口的宥兮見她出來忙喊她:“主人……”
許芒伸手打斷他,“哎~這個時候就別叫主人了,叫我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