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父親,許如願上了江逾白的車準備回家。

父親的葬禮定在了兩天後,母親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她和許今安決定暫且先不告訴母親,等她病情好轉後再說。

哥哥回來後,她感覺心裏安定了不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人可以商量,比之前好多了。

“警方那邊有聯係你嗎?”許如願問起江逾白。

江逾白搖了搖頭,“暫且還沒有消息。”

他直視著前方,目光淡淡,側臉線條利落,隻是神色有些憔悴。

這幾天的奔波下來,他有點累了。

“我有個推測,我懷疑我爸媽的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許如願躊躇了會,低聲說道。

“怎麼說?”江逾白也有這樣的懷疑,但是猜測不出動機。

“上回誣陷我哥出軌的那位,是林雨瀟的朋友,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衝著我家人來的。”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雨瀟那個人太過陰險,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許如願正說著,江逾白的電話響了起來,“怎麼了?”他沉聲問。

是負責照顧許如願母親的護工打來的電話,“江先生,是這樣,剛剛我去護士站拿藥,回來的時候發現病床裏站著一個男子,穿著醫生的白大褂,看到我過來,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許母的病房就在一樓,從窗戶翻下去就是醫院今年剛建的小花園,

“有沒有叫醫院保衛科的人過去?”江逾白斂眉凜聲道。

“已經通知了保衛科。”護工答道。

“好,我馬上過去。”江逾白急忙掉頭,朝醫院方向開去。

“怎麼了?”許如願朗聲問。

江逾白偏頭,解釋道,“可能是車禍的司機出現了,你別急,我們去醫院看看再說。”

他將護工說得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她聽,許如願心上一顫,這得虧護工回來的及時,如果回來稍晚些,後果不堪設想。

來到醫院,保衛科的人全都過來了,走廊裏站的滿滿當當的。

見他們過來了,護工趕忙迎了上去,今天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她當值,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許如願一進病房,就瞥見了母親病床下有一瓶藥水,她趕忙撿了起來。

“這藥估計有問題,給警方拿去化驗,順便提取上麵的指紋。”她對保衛科隊長說道。

“好。”隊長應了下來。

這件事算得上是他們保衛科的重大失誤,這要是追究下來,估計他們一個科室都要完蛋。

“給阿姨換病房吧,這病房不安全,換成VIP專屬病房,我從公司派保鏢過來二十四小時監管。藥品給我,我帶給警方。”江逾白目光冷若冰霜,直直地盯著保衛科的那批人看。

“有的人是不是嫌醫院裏的工作太清閑了,還偷摸著出去找事做。”他麵露慍色,嗓音格外冷冽。

保衛科的人都低垂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將許母安置妥當後,江逾白帶著許如願離開了醫院。

“和陸念禾說一聲,雲醫保衛科要好好換血了,否則這個樣子,早晚出大事。”江逾白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