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如願一覺醒來,感覺自己渾身酸痛。
江逾白揉了揉眼睛,看見身旁的人已經醒來了,他起身套了件浴袍,“想吃什麼?我讓酒店送上來。”
許如願蜷縮在被窩裏,她有點不想動。
“不吃了,我休息一下就回去。”她說道。
江逾白沒說什麼,讓酒店送來了一壺蜂蜜柚子茶,“喝點水,潤潤嗓子,你嗓子都啞了。”
許如願的臉一下子通紅,背過身子。
江逾白話裏話外都是在說她昨晚叫了太久,嗓子都叫啞了。
可是這也不怪她,她實在克製不住自己。
江逾白把水遞到她麵前,示意她喝。
許如願接過水杯,輕咳了聲,“我要走的事情,你先別和清嶼說。”
“為什麼?”江逾白疑惑地問。
“我還沒想好怎麼和她說,可能這一別,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許如願淡淡地笑了笑。
她這次過去,是沒有回國的打算的,可能不會回來了。
這邊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走了也好。
隻是她舍不得江清嶼,可是她沒辦法帶她走,畢竟她不是她的孩子,要是帶走她,江逾白恐怕要發瘋。
江逾白眉頭緊蹙,“帶伯母過去休養一段時間再回來不行嗎?”
許如願搖了搖頭,“不了,帶她回來還是傷神,她看到雲城的一物一景都會想到我爸,還是不回來了好。”
江逾白想要挽留的話沒有說出口,就咽了回去。
不知道怎麼的,他感覺心上堵堵的,難受得厲害。
許如願收拾好後便起身準備離開房間,“我想了想,清嶼那邊我還是不說了吧,到時候麻煩你轉告她。我給她買了個小禮物,到時候你拿下快遞帶給她。”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和清嶼說自己要離開的消息,她不忍傷害到這麼小的孩子,還是讓江逾白代為轉達比較好。
江逾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但許如願沒有管了,拿好東西起身離開了房間。
江逾白一人在房間裏呆了很久,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原本想著許如願和秦懷景離婚自己就有機會接近她了,但現如今許如願的突然離開讓他有些迷茫。
想讓她別走,但他說不出挽留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挽留她,是關係親密的好朋友還是隻有一夜情的炮友?
想了想,他回了趟家,將許如願要離開的訊息告訴了江清嶼。
江清嶼的眼淚唰地一下掉了下來,立馬抱著他哭,“爹地,我不想要許阿姨走。”
江逾白有些無奈,心道我也不想她走啊,他揉了揉女兒的頭,“清嶼,那你打個電話給許阿姨吧,勸勸她。”
江清嶼點了點頭,好主意,她熟練地撥通了許如願的電話。
許如願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詫異,“喂,清嶼,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江清嶼的哭聲,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許阿姨,你別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