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煙霄維月澹長空,銀漢秋期萬古同
鬼節將近,各路妖邪紛紛活躍起來。
張府中人得知有妖邪盯上張府剛出生的嬰兒,整個張府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
一個個如臨大敵,家丁侍女連工錢都顧不上要,匆匆離去,生怕步了趙府中人的後路
入夜後,顧言坐在張府廳堂之中品著茶,斬妖刀和尋妖盤都放在桌子上
張府的張老爺在廳堂中來回踱步,一個勁的歎氣,張夫人抱著抹了嬰兒血的假嬰兒緊張的坐在一旁。
“張老爺家的茶真不錯,如舌在蘭,沁人心脾,芳香甘洌,清香怡人啊,走的時候張老爺送我一些如何?”
聽到顧言的話,張老爺苦著個大胖臉說道
“顧大人,喜歡的話,明日我派人給你送去”
一旁的張夫人麵色蒼白,微微顫抖著問道
“顧大人,我們夫婦一定要待在這裏嗎?”
顧言放下手中茶杯,看了一眼天色
“嗯,這次妖邪行凶是有目的性的,你們二人帶著孩子去哪裏,妖邪也會跟著去哪裏,如果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難保妖邪不會暗中偷襲你們”
“顧大人,隻要顧大人能護我可憐的孩子性命,別說幾兩茶葉,就算是我張文濤經商半生攢下的全部家產送給顧大人也行啊”
張老爺走到顧言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張老爺不必如此,斬妖除魔乃我斬妖司職責所在”
張文濤生於貧窮家庭,十五歲離家闖蕩,二十歲開始經商,如今年過半百已經是這臨海縣首富,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卻是個陰時嬰兒,還被妖邪給盯上了。
忽然桌上的尋妖盤亮起微光,指針指向張府大門處,顧言握住斬妖刀,眯著眼盯著門口。
一股陰寒的氣息,透過門縫傳進來。
吱~~~
張府大門緩緩打開
門口處站著一名披頭散發,看不清麵貌的紅衣女子
身上的紅衣像是在血水裏泡過一樣,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極為妖豔,裙下的三寸紅繡鞋不斷的往下滴著血,緩緩飄走張府。
紅衣妖邪猛地抬起頭,露出像白紙一樣蒼白的臉
空空的眼眶像是有一雙眼睛一樣,緊盯著張夫人懷裏抱著的孩子。
張老爺夫婦看著妖邪恐怖的樣子,心髒加快跳動,冷汗瞬間浸濕了衣服
剛才還在廳裏走來走去的張老爺更是腿軟的要扶著桌子才能站住
穿紅衣誕生的妖邪格外凶猛,妖邪身上散發著八境初期的威勢
顧言走出廳堂,來到院子裏,瞬間凝聚而成的掌心雷呼嘯著射向紅衣妖邪
狂暴的掌心雷打在它胸口處,像是把它打醒了一樣,轉過頭看著顧言,嘶吼了一聲便飛撲過來
顧言看著妖邪的反應有些後悔,早知道這妖邪這麼呆,就應該趁它盯著嬰兒的時候,直接一道五雷咒劈死它
可惜為時已晚,此時妖邪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顧言身上,隻有解決了顧言,它才能奪走那個陰時嬰兒
見紅衣妖邪衝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拔出斬妖刀迎了上去
刀與掌相接,竟蹦出火花
這頭紅衣妖邪的雙掌硬度堪比顧言手中的斬妖刀
紅衣妖邪張開嘴,原本的櫻桃小嘴,瞬間咧到耳後,變成血盆大口向著顧言咬去
看到一張散發著腥臭味的大嘴向著自己咬來,顧言往後仰頭躲過
另一隻手順勢抓住紅衣妖邪的胳膊,真氣運行全身,用盡全力將它摔了出去
紅衣妖邪像炮彈一樣被顧言摔的一座假山上,憤怒的它口中噴出一道充滿死氣的黑光,射向顧言腦袋
顧言身體猛地往後一仰,避開射過來的黑光,隨後腳下用力一踩,整個人射向假山上的妖邪
顧言雙手緊握斬妖刀,將刀狠狠的刺入妖邪腹中,紅衣妖邪雙手抓住刺入它身體的斬妖刀,表情有些詭異